拋開最初那些強迫、威脅和不平等的起點不談…平心而論,顧淮宴對她,確實近乎予取予求。
最好的物質(zhì)條件,最精心的生活安排,甚至在她最在乎的母親這件事上,他也確實做到了極致。
至少母親在瑞士,氣色甚至比在國內(nèi)時還要紅潤安穩(wěn)些。
那次難得與母親同睡,母親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言語間竟全是對顧淮宴的感激和依賴。
就連于笑笑那次半開玩笑、帶著探究地問她,對顧淮宴到底是個什么想法時,她自己也語塞答不上來。
是因為不敢想?不愿想?還是…潛意識里早已發(fā)生了什么變化而不自知。
可是他們一開始的一切都是場“交易”啊。
顧淮宴的強迫,威脅,每一個回憶都在腦海中盤旋。
“在乎”…這兩個字的分量太重了。
就在她心亂如麻,試圖在那團亂麻中理出一絲頭緒時——
“咔噠?!?/p>
一聲極其輕微、卻清晰無比的金屬解鎖聲。
浴室的門,竟然從外面被輕易打開了。
顧淮宴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他顯然已經(jīng)稍微整理過微亂的襯衫,眼神深邃得如同寒潭,里面翻滾著酒意,以及晦暗不明的光芒,直直地、毫不避諱地看向鏡前那個驚慌失措、臉上還掛著水珠的她。
“你——”
唐妤笙開口,男人卻走了進來,進來的時候,還反鎖上了浴室門。
唐妤笙不安,下意識想繞過他走出去,卻被顧淮宴眼疾手快一把擒住。
她被壓在洗手臺上,背后懸空,男人的手摟著她的腰,另一只手輕而易舉的擒住她的雙手手腕,拉到頭頂。
“顧淮宴你干什么!放開!”
“我沒喝醉,我想聽你的答案?!?/p>
唐妤笙還在掙扎,聽到這話驚愕的抬頭。
他回答的是剛剛在畫室中她對他說的話。
“什么,什么意思。”
男人粗重的喘氣聲噴灑在她的頸側(cè),勾起她一身顫栗。
“笙笙,別裝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