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云終于在鳳頭上化出了實(shí)體,他的雙腳幾乎是站在血水之中,他心痛的摸著神鳳的毛發(fā),那一抹魂引之火拋于空中,大喊道:“朋友!用這火焰!”
神鳳的存在可不少于千年,它立刻感知到了那奇異的火焰,剎那間,一只銀槍刺到了木子云的眼前,神鳳一抬頭咬中了槍身,可那白馬虎將竟帶動著整頭神鳳在空中狂奔,好似是他正用長棍挑著一面血旗。而蝙蝠群則肆意地吞食著神鳳的血液。
神鳳的血快流干了,那一點(diǎn)魂引之火被其引入了自身的烈焰,它的雙翼燃起了熊熊大火,隨即旋轉(zhuǎn)起了身軀,雙翼在旋動之時,拍打著蝙蝠和白馬虎將。那可是魂引烈焰,受苦了七百萬年的白馬虎將,連步入黃泉輪回的資格都沒有,被輕易的抹去了存在,蝙蝠群也散了,吸血鬼王也在烈焰中飲恨而去。桃花妖女眼見不對,立刻隱遁而走,奧西里斯怎敢與魂引之火對抗,立刻朝著后方狂奔,神鳳血紅著眼珠,拼命追趕奧西里斯,它雙翼上的火焰燒得更烈,將亡靈大軍趕到了天邊。
“快停下,你的翅膀!”木子云眼睜睜看著那魂引之火將神鳳雙翼的靈魂吞噬,再不阻止,神鳳的靈魂也將覆滅。木子云一記火刀劈下,卻無法劈斷鳳翼。他雙手舉高,天空落下了雷電,火焰與颶風(fēng)凝于其臂,幾乎釋放了全身能量,木子云不知覺中雙眼噙滿淚水,撕心裂肺地叫喊道:“給老子裂開?。 ?/p>
雷聲轟鳴,血紅的翅膀跌落人間,化作江畔的一抔赤土。神鳳失血過多,意識已無,只靠著本能在撲動著斷臂。木子云吹出兩團(tuán)火焰,凝聚成了一雙火翼,托在了神鳳的斷臂上,一人一鳳皆精疲力盡,隨緣游蕩在天地之間,強(qiáng)行喚醒沉睡的雷能,讓木子云的心臟與神丸劇痛無比,而鸞鳳之焰,也逐漸在神鳳的背后燃起。
“得救了。。?!鄙`大軍涕泗橫流地狂歡起來。魔化的鈴鐺被翟秋子利用母凰之力壓制在了城墻之上。
早已蘇醒的葛遠(yuǎn)面向人間,輕蔑地冷笑著,他緩緩取出一個盒子,突然打開,并將其中之物扔到了城外天空,他向著那些丑惡之物譏諷喊道:“強(qiáng)盜們,不是想要長壽花嗎?來,給你!搶吧!”
也就是一息的停滯,凰都城外再度炸裂。
遙遠(yuǎn)的天邊,逐漸飄來一朵小云,只見三個身影坐著、立著出現(xiàn)在云朵之上,左側(cè)是雙手叉在胸前的顓王旭,右側(cè)是與鈴鐺一模一樣,但氣質(zhì)天差地別的女子,中間的是那披著黑袍的神秘人。那男人慢慢揭開了袍子,露出來的,竟是一副英氣的面容,似與木子云相同的年紀(jì),卻比方天慕還要英俊,頭發(fā)也束在腦后,卻在后端散開,披在肩前,穿著著一身粗色衣袍,頭微微側(cè)歪,丹鳳眉目,眼珠獨(dú)有一圈深綠色的外輪。
男人的聲音也與之前顯示的大不相同,聽之十分陽朗,似是干干凈凈,涉世未深,他微瞇著眼睛笑看著下面混亂的局面,樂道:“嵩陽,還真讓你說對了,這一趟沒有白來,有趣有趣,太有趣了,哈哈哈哈。。?!?/p>
顓王旭昂著頭俯視著下方,說道:“那是長壽花?!?/p>
“哦?”男人尋覓了一陣,才看到了戰(zhàn)場中四處飄零的幾朵紅花,他卻并不在意的,笑道:“那就是長壽花啊,有趣有趣,世人皆該如此。”
“既然他們做到了,那我弟弟。。。”顓王旭側(cè)頭看向了男人。
“我呀”男人笑得詭邪,“最不喜歡按規(guī)則辦事,誒?別急別急,這一次破個例。”他打了個響指,在凰都里昏迷著的顓王東和休兵身上的邪能,全部排出了體外。
男人又道:“哎呀,把另一個殺了好了,怎么全放了,那就放了,權(quán)當(dāng)是給他們的見面禮了?!逼届o了數(shù)息時間后,男人轉(zhuǎn)過頭去,忽然對顓王旭說道:“你剛剛是在威脅我嗎?”他的眉目依然平淡如常,可一向孤傲的顓王旭竟然不敢與男人直視,一言也不發(fā),幾息后,男人轉(zhuǎn)過頭去,再度看起了底下的好戲,他根本就不需要長壽花,也不在乎什么寶貝,他要的,只是將所有生靈玩弄于股掌的樂趣罷了。
魔化的團(tuán)氣中,一只眼睛看向了天空,頓時魔氣消散,鈴鐺驚愕的面容出現(xiàn),她變回了本體,逐漸得憤怒,逐漸的暴躁,她朝著那方向拼盡一切地吶喊道:“嵩陽瓏洛!”
嵩陽瓏洛高居于空,冷蔑地望著她,嘴角也帶著冷笑。。。。
那銜著卷軸的墨鴉跌跌宕宕地貼天獨(dú)飛。。。。
翟秋子于邊上嘆了口氣,嘴中徐徐吟出了一首,其在夢中算出的一首詩詞:“
滄海一夢事非古,磬晟仙處人落墓。
潑江渡下迷千年,叱怨愁仇孰獲贖。
云揚(yáng)何料風(fēng)白頭,天墮凡情歸做土。
荒山點(diǎn)水神無凈,劃地禍殃魔亦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