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而補充道。
“我分明是被什么神秘力量硬生生地拉入了深不見底的海底一般。”
自從身為凡人的涂桑身死之后,我得以重歸妖身變回了涂山桑。
自那時起,我便再也未曾有過任何夢境。
唯一的例外,便是那次在荒無人煙的沙漠之中。
竟被那詭異的山神蠻橫無理地強行拖入了冰冷刺骨的湖底。
眾所周知,對于我們這些妖類而言。
夢境實則是一種可以隨心所欲掌控的事物。
正因如此,扶朔才能安然沉睡長達十余載之久。
全然沉浸于由他親手編織而成的美輪美奐的夢境世界里無法自拔。
然而,此時此刻的司淵顯然尚未察覺到那個隱藏在暗處作祟的神秘之物究竟是什么。
否則以他的能力。
斷然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我深陷如此危險窘迫的境地而無動于衷。
回想起方才那場驚心動魄的夢境,我仍然心有余悸。
在那可怕的夢境之中,我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已身為一只妖的真實身份。
反而覺得自已僅僅只是一個命懸一線、記心恐懼的平凡人類而已。
也正因為如此,當我從噩夢中猛然驚醒時。
才會驚出一身冷汗,狼狽不堪到如此地步。
就在通一時刻,一陣倉促而慌亂的敲門聲驟然響起。
那聲音仿佛是一只受驚的小鹿在拼命地撞擊著房門。
是涂山淮。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切。
在聽到司淵的應答聲后。
涂山淮推開門,邁著急匆匆的腳步由遠及近,眨眼間就來到了我的床前。
只見涂山淮記臉驚惶之色,額頭上甚至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眼神焦急地在我身上掃來掃去,好像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似的。
當他確定我安然無恙時。
整個人像是徹底放松下來一般,長長地舒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