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上了雙眼。
矜持,一定要矜持!
“起來吧,吃點(diǎn)藥?!庇嵊跊]等他回答,便小心翼翼地將人扶了起來。
沈言不好推辭,再燒下去估計(jì)就要出現(xiàn)幻覺了。
他半躺在沙發(fā)上,身上的襯衫凌亂地掛在身上,扣子就扣了兩三個(gè),一副又邪又野的模樣。
俞于眼神絲毫沒有閃躲,目光一直放在他精壯的胸肌上。
沈言接過她手中的退燒藥,一口氣便喝完了。
隨即,他便攏了攏身上的襯衫。
“俞老師這是想要給我上課么?”
俞于收回目光,這么多天了她是想的,非常想,可她又怕事情發(fā)展成不可掌控的境界。
“我得走了。”她淡淡回應(yīng)。
“好?!鄙蜓砸矝]有挽留她,側(cè)身又躺了下來。
俞于緊蹙著眉頭:“你好歹起來吃點(diǎn)東西,身上的衣服都濕完了,洗個(gè)澡再睡?!?/p>
“你不是說要回去么,管我這么多做什么?”
“我是最后一個(gè)見你的人,你要是死了怕別人賴上我!”
“俞老師放心,我死不了,你可以走了?!?/p>
俞于簡直是要被他氣死了!
“說吧,你想干什么?”俞于睨著眼。
沈言頓了頓,說:“手疼,幫我洗澡?!?/p>
“做夢(mèng)!”
她將一旁的抱枕朝沈言丟了過去,沈言沒躲,抱枕落在他受傷的那只手上。
“嘶——”他蹙著眉頭。
俞于急忙又撿起抱枕,檢查他的傷勢(shì)。
“蠢!也不知道躲一下!”她喃喃地罵著。
“躲不了的,俞老師?!鄙蜓孕πΑ?/p>
俞于擰不過他,見他手腕上散發(fā)出濃厚的藥酒味,便只能答應(yīng)幫他擦擦身子。
沈言幾不可查地笑笑。
洗澡也不是沒一起洗過,只是現(xiàn)在她回避了兩人的關(guān)系,洗澡算是很大的越界了。
不過,能擦擦身子也算是有所進(jìn)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