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鬼怪大軍再一次蜂擁地從血池中涌了出來。
隨著鬼怪大軍越來越多,雷音寺這邊的大陣中也是宏音陣陣、金光亂顫,顯然這么長時間的戰(zhàn)斗,也已經(jīng)讓聯(lián)軍這邊極快地就做好了準(zhǔn)備。
領(lǐng)頭的一只紅毛老鬼瞇眼瞧著人族的大陣道:“這一次黑手組織說好了配合我等行動,怎么還不見動作?”
旁邊一只黃毛老鬼則在一邊不屑地哼聲道:
“照我看來,這黑手中人就是一群躲在陰溝里的老鼠,這時候哪敢露出頭來?還不得等咱們硬橋硬馬地把雷音寺的那些禿驢們砸得抽不出手來,他們才敢冒頭?!?/p>
另外一旁的白毛老鬼則嘿嘿一笑,捻著自己的下須,一副頗為精明的模樣道:
“不管怎么說,能分化他們?nèi)俗鍍?nèi)部終究是好事。按人族的話怎么說來著,這叫分而化之,各個擊破”
接著雙眼一瞇地冷笑道:“照我看,黑手那的好東西也是不少?;仡^咱們真滅了雷音寺,少不得我們還可以再攻聯(lián)手破黑手,從他們那里再撈上一筆!”
白毛老鬼出聲之際,邊上的綠毛馬臉老鬼也興奮地一拍它的肩膀道:
“虔來君真是說到老夫的心坎里去了!咱們這一次只要能脫離這該死的鬼地,怎么說也得好好地在人族中搶夠了才行?!?/p>
“就是這里死氣太少,讓咱們這手下兒郎們都不太舒服??磥碚嬉ハ聛砹?,說不得還得多殺點人,好好的改造一下,多弄點死氣出來才行!”
幾只老鬼在一旁自嗨地說完,都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還是黑甲大漢在一旁沒好氣的哼聲道:
“莫要高興的太早,這一次黑手來的人,總給我一種不舒服的故弄玄虛的感覺來。要是這一次咱們攻上去后,黑手組織不配合,看我回去怎么擰下他的頭蓋骨來當(dāng)夜壺!”
黑甲大漢邊上的一個綠皮老鬼是第一次來到戰(zhàn)場,它就是八大部落里最后一個姍姍來遲的呲鐵部的首領(lǐng)。只見它對著黑甲大漢頗為諂媚地說道:
“就是!我看那人身上鬼氣森森的,一看就足夠陰險。再說了,我見海家那個小妮子和他走的挺近,不會他們之間已經(jīng)有什么曖昧了吧?”
一說到海蘭珠,黑甲大漢的臉色怒氣更甚。它大概不忿于黑手擅自做主,救出了海蘭珠,導(dǎo)致自己吞并幽貍部的計劃受阻,氣憤地說道:
“莫要讓我抓住了什么,否則我定要給他們好看!”
罵完之后,它也知道目前還得依靠黑手。于是發(fā)泄似的,再不猶豫地一揚手,大吼道:
“準(zhǔn)備進攻!”
另外一邊的高臺上,禪凈和三家仙地等人也皺著眉,一起遙望著對面的鬼犀勾動著血池,緩緩朝著大陣壓了過來。
長眉尊者阿彌陀佛地道:“這一次鬼地氣勢洶洶的傾巢而來,看來很有可能是那黑手組織與黃泉小世界有了什么聯(lián)系!”
枯榮尊者聽到長眉這話,立刻也跟著阿彌陀佛道:
“貧僧實在慚愧,沒想到對方竟然不知不覺中就拿下了棲云子道友,救出了狐面女鬼。實在是師弟失職,還請師兄責(zé)罰!”
云湘子則在一旁則仗義直言道:“枯榮尊者莫要太過自責(zé),對方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拿下棲云子,甚至還瞞過我等的眼睛,說明這黑手組織很有可能已經(jīng)滲透得極深?!?/p>
“正所謂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這一次黑手謀劃的如此深遠,驟然發(fā)難,實在不是枯榮尊者一人之過?!?/p>
禪凈方丈也知道現(xiàn)在乃是精誠團結(jié)的時候,特別是大戰(zhàn)當(dāng)前,卻要自折一臂,更加不妥,因此沉聲道:
“師弟莫要再說了,之前我等就已經(jīng)議過,此事等調(diào)查清楚再行定論。確實如云仙子所說,是非曲直哪有表面看得這般簡單?”
“現(xiàn)在師弟只要記得,大敵當(dāng)前,莫要中了敵人分化之計。若師弟想要多贖罪過,回頭多多奮勇殺敵就是!”
信臨君見禪凈不急著妄下定論,先是贊同地點了點頭,接著又皺眉道:“禪凈掌門說得沒錯,大敵當(dāng)前,我等如何還能再自我分化?”
“只是既然上次上古大陣傳送之時,沒有抓住去往鬼地的奸細,那我等就不得不防黑手這次又要和鬼地聯(lián)手動搖我大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