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整個長安城附近,最熱鬧的兩個話題就是青凝谷發(fā)賣祖業(yè)和玄煞老祖的別府出世的事情了。
甚至在青凝谷附近的客棧,都變得人滿為患起來。以至于在街上或者茶樓里遇到的修士們第一句話都變成了:“解溥宗這老小子實在是太黑了!”
譬如一個白白胖胖的修士,就借著酒興大罵道:“好一個金丹修士,竟然拿祖宗的家業(yè)不當回事情,這可是可以傳承萬年的基業(yè)啊!竟然就這么被他賣了?!边@是自己沒有眼紅別人的。
另外一個瘦高個的則露出頗為陰險的嘴角,輕輕一彎,在一旁附和道:
“是啊,而且這底價也貴得太離譜了些。你們算算,除了全縣的所有物產都要折算成靈石,還要另收一百年的稅收!”
“要我說啊,敢這么死要錢的,倒也真是那解溥宗的風格。這一次,咱們都不去買,看他還敢不敢開出這么高的底價來?!边@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
另外一個個子矮矮的修士附和道:“文昌君說得沒錯,再說這么一大筆錢,怎么可能是驟然就湊的齊的?”
“現(xiàn)在還有十天,這拍賣就要開始了。要說我啊,我們就等著看,看這解老頭到時候怎么哭的吧!”這種是架秧子起哄的。
類似這樣的對話這些天幾乎充斥了青凝谷附近的大街小巷,雖然幾乎每個修士提起此事的時候,全都是一臉不屑的態(tài)度。
但是令人奇怪的是,隨著時間的越來越臨近,朝著青凝谷聚來的修士不但沒有減少,卻反而越來越多起來。
而在青凝谷內,這會也正齊刷刷的有那么三四十個各家家主,正圍著那筑基掌門吵鬧不休。
除了解家、沙家?guī)讉€有限的家主,站在一旁默不作聲以外。剩下的那些家主的架勢,簡直就和無數(shù)個婆娘在一起吵架沒有什么區(qū)別。
有家主義憤填膺地大叫道:“太上長老不給我等一個交代,我等絕不答應!”
還有家主痛心疾首的故作深沉地道:“這將要拍出的各家各縣,全都是我等祖祖輩輩善意經(jīng)營的結果,才有了如今規(guī)模。”
“現(xiàn)在我等就這樣敗壞了祖宗家業(yè),去追求那虛無縹緲的南蠻之地。萬一失利,豈不是九泉之下,我等這些主事之人,都要永遠被人戳脊梁骨的嗎?”
甚至還有家主以頭搶地,血濺五步的舉著祖宗牌匾大哭道:“列祖列宗們,你們睜開眼看看,我青凝谷就要亡了?。 ?/p>
就在各姓家主吵吵鬧鬧,把筑基掌門和一眾執(zhí)事全都罵得頗為狼狽的時候。從大堂的后面,轉出沙百里的身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