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早已難以挽回。
丁池飛沒經(jīng)歷過景安慈的難,但也清楚其中的的痛苦,必定不是能輕易抹得過去,撫平的了心中的丘壑。
她不會,也不能,更沒資格勸他放下,甚至連開口說讓景安慈原諒的可能都沒有。
丁池飛內(nèi)心除了復(fù)雜,剩下更多的是為難。
景安仁和她是血親,犯下的過錯,難以彌補。也可說,無法彌補。
幾人一時間,都陷入沉默。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的出現(xiàn),打破了寂靜,“為玄天兢兢業(yè)業(yè),是你生來的職責(zé)?!?/p>
“你出生皇室,受到玄天萬民奉養(yǎng),一切為社稷,是你理應(yīng)的。”
司空長圣抬腳跨過門檻,走了進來,背后陽光明朗,照射出光芒萬丈。
他神情冷肅,“你遭到陷害,不公,不是你報復(fù)整個修真界的理由。”
“誰害的你,你就應(yīng)該找誰。而非把你該守護的,摧毀。”
“你的子民,并沒有背叛你。也沒有做出傷害你的事,甚至在你遭遇陷害局面,他們都不知情?!?/p>
“可如今,你身為一方領(lǐng)主,卻被仇恨蒙蔽雙眼。傷害自己的子民?!?/p>
司空長圣的話,像是一把刀,深深扎進景安慈的心臟。
司空長圣看著呆滯的人,眼睛瞥向丁池飛,見她靜靜站著沒動,心中嘆了口氣。
他知道,她是有口難言。
她不能說的話,他來替她說。
這件事,從根本上,其實誰也不能判斷個對錯。
萬事有因有果,只是司空長圣當(dāng)了這一會“圣人”,更多是希望景安慈及時收手,不要再執(zhí)迷不悟,一錯再錯下去。
景安慈緩緩抬眸,半晌看著眼前的幾人,倏地,他笑了。
“你想救人?”說那么多,恐怕都是為了某些人,“來不及了,傀儡一出,天下必然遭殃。”
他們想救,都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