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頌言也不是故意要這樣做,他開頭也的的確確走火入魔,失了心智。
在徹底迷失心智前,他放了淵山宗宗主五年前給他的求救信號彈,本是想要求李宗主來做的,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丁池飛,既然如此,那就讓她來做,更合適。
她的身份特殊,就是最好護她周全的底牌。
等丁池飛想說點什么,沉下頭之際,他已經徹底沒了氣息。
她突然很懊惱起來,不知道要怎么辦。她坐在地上哽咽,有些挫敗頹廢。
她有錯,為什么不盡早察覺他的異樣。他一個那樣風光霽月的人,他性子本是溫和的人。。。。。。
想著想著,努力調整好氣息,眸子看向斷木的方向。
“鎏司!給本主滾過來!”想必他都已經聽到一切。躲藏在那里,也看足夠多了。既然看夠了,那就該滾過來做點他該做的。
鎏司被當場點名,全身瑟瑟發(fā)抖,眼神求助人彘,人彘躺在地上直接裝死。
主兒,她叫的是你,我也救不了你了。那個女人,不僅是邪主,是玄天皇,更要命的,是她。。。。。。她,她是前段時間飛升的人!
飛升代表什么?代表她是神!誰敢和神作對?他又不是天頌言那樣大義尋死之人,也不是非死不可。
他還是乖乖的,不要做出頭鳥的好!
“鎏司!聽不到嗎?”丁池飛耐心明顯已經到達極限,天邊已經漸漸出現(xiàn)魚麟肚。
鎏司內心崩潰,只能硬著頭皮顫顫巍巍站起來,踉踉蹌蹌連爬帶滾到她身邊。
丁池飛閉著眼,鎏司是鬼,想必殺人刨肚,挖心挖肝的事情,應該不在話下。
她把卷軸打開,把藥方那一頁放在他面前,森冷道:“按照上面的步驟,把他刨了,熬出藥之后,把藥給那邊那人喝下,在刨出天域。。。。。。頌言的靈根,給那人!”
她強忍著難受,把事情交代鎏司去做。
鎏司差點沒昏死過去,他輕顫著唇,淚流滿面,“我,我,我能不能,不做?”他沒做過這么恐怖的事?。?/p>
刨人心肝,好歹毒??!
他想回家,他想回棺木,以后再也出來了。
“不能,現(xiàn)在只有你能做!快些吧。”丁池飛此時已經精疲力盡,身體仿若被掏空。
她做不了,只能求救鎏司了,“鎏司,算我欠你一次恩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