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說簡橙有一整條街,簡橙沒了,那條街就是簡佑輝的,簡佑輝的就是她的,她說只要我?guī)退?,以后我什么都不用干,那條街的租金都是我的。”
&esp;&esp;“我找她的時候,剛被債主威脅過,磕了藥腦子也不是很清楚,就覺得那是個天大的誘惑,而且趙文茜都不怕,我怕什么。”
&esp;&esp;“那個李冠,是賣我藥的人介紹的,那人什么錢都掙,我說我要花錢買一個替死鬼,他就把李冠帶來了?!?/p>
&esp;&esp;“李冠是個小混混,不務(wù)正業(yè),但非常孝順,是真孝順,他媽都走二十多年了,查出尿毒癥后,來找他借錢,說幾句好話,做幾頓飯,喊兩聲兒子,他就把身上的錢都給她?!?/p>
&esp;&esp;“沒多少錢,每月掙那仨瓜兩棗的還轉(zhuǎn)過去,關(guān)鍵他自己也有病,胰腺癌晚期?!?/p>
&esp;&esp;“我當(dāng)時還笑他蠢,我說人家就是利用你,你看我媽,用不到我,走幾十年了都不來找我,跟死了一樣。”
&esp;&esp;“他說反正他也活不久了,他媽最后愿意給他做幾頓飯,騙騙他,他也滿足了,臨死能救她一命,也算還了她的生恩。”
&esp;&esp;“趙文茜不想鬧出人命,她的意思是把簡橙賣到山里去。”
&esp;&esp;“這樣,簡橙要么被困那一輩子,要么不堪受辱自殺,要么被救回來,被救回來也被糟蹋過了,也毀了,簡宏云要面子,會把她送出國,簡家還是只有她自己?!?/p>
&esp;&esp;“我和李冠達(dá)成交易,我一次性付清他母親腎移植的錢,并且她后面用藥都我出,李冠去綁簡橙,把她交給人販子。”
&esp;&esp;“這事做得很干凈,李冠進(jìn)去沒多久,胰腺癌晚期死了,后來他母親復(fù)發(fā)也死了,我沒跟人販子接觸過,他也不可能把我供出來,所以當(dāng)年的事你們查不出來?!?/p>
&esp;&esp;“人販子是賣我藥的那個人,給的聯(lián)系方式,他也沒露面,直接讓李冠自己聯(lián)系的?!?/p>
&esp;&esp;“我給你們地址,你們可以去抓他,他什么錢都賺,各種門路都有,背靠你們一直在抓的販毒團(tuán)伙,我也恨他,當(dāng)初我嗑藥,就是他們在我酒里放東西讓我上癮?!?/p>
&esp;&esp;“我之所以開運輸公司,是他們要求的,他們想借我的手藏東西運出去,開公司的時候,我讓趙文茜投資的,她學(xué)歷高,腦子好使,出事還能幫我想辦法。”
&esp;&esp;“后來她發(fā)現(xiàn)我運毒了,非常生氣,立刻要跟我劃清界限,我沒同意,反正我手里有她把柄?!?/p>
&esp;&esp;“沒想到啊,我在外面裝的人模狗樣,小心再小心,毀一個女人身上了?!?/p>
&esp;&esp;“張婭,就那實習(xí)生,來公司面試的時候我就瞧上她了,干干凈凈的小姑娘,是真好看,我這些年玩過的女人不少,都是花錢玩的妖艷賤貨,沒碰過她那么單純的?!?/p>
&esp;&esp;“我送她女人都喜歡的包和珠寶,沒想到她跟別人不一樣,嚇到了,趁我不在直接辭職,她在試用期,離職不需要我批準(zhǔn),跟她部門領(lǐng)導(dǎo)說就行了?!?/p>
&esp;&esp;“我第二天出差回來她已經(jīng)走了,她住哪我知道,我讓人直接帶我那去了,我也沒想到她這么脆弱,事后我也很后悔?!?/p>
&esp;&esp;“我不知道怎么辦,正好趙文茜給我打電話說退股的事,我就讓她幫忙,她過來了。”
&esp;&esp;“那個陰險狡詐的女人,她在旁邊指導(dǎo),然后趁我慌亂,趁我去埋尸,拿走了我的相機(jī),我錄下來是準(zhǔn)備自己欣賞的,結(jié)果成了她拿捏我的東西?!?/p>
&esp;&esp;“我的事比她大,我運毒嗑藥又玩死人,抓住得直接槍斃了,以前她膽子小我膽子大,我拿捏她,后來是我膽子小她膽子大,所以她拿捏我。”
&esp;&esp;“她說她不怕死,我怕啊,所以你們之前蹲我那么久,包括周庭宴直接查我,讓人跟蹤我,根本沒用,只要你們不抓住趙文茜,我死也不會出賣她?!?/p>
&esp;&esp;“她完蛋,我也得完蛋,只要我不說,你們就拿我沒辦法?!?/p>
&esp;&esp;“我是完全沒想到,你們會因為張婭的事找到我,都是天意吧,趙文茜給我指的埋尸地,挺隱秘的,誰能想到啊,江榆那陣下了幾百年沒見的罕見暴雨。”
&esp;&esp;“大概是張婭死的太屈,因果報應(yīng)吧,反正我現(xiàn)在是死定了,也無所謂了?!?/p>
&esp;&esp;“等你們抓到趙文茜,我可以出庭作證,我也恨死她了,如果她和她媽沒進(jìn)我家,老余不會死,我是他唯一的兒子,他的錢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