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河,那么……青河小姐你自己認(rèn)為,你是哪一方呢?”
青河瞇起了眼睛。
“不是我在問你么?”
“我知道,那么,你給出的兩個故事里,你更喜歡哪一個呢?”
黎澤注視著青河,面色平靜。
“我的喜好重要么?”
青河不屑一笑。
“可我想要聽的……是真相,而不是故事。”
兩人的對話聽上去完全不在一個頻率上,只是黎澤最后這一句,還是表露了自己的想法。
他不想聽別人口中以訛傳訛的故事,他想要聽的,是事實。
“真相……呵呵,好,那我就告訴你……”
“王員外與鎮(zhèn)上的縣令沾親帶故,而之所以王員外家中頗有資產(chǎn)的原因,想來四皇子你也不甚知曉。”
“像楊思環(huán)這種人家出生,每個月按理來說,應(yīng)該能拿到二兩銀錢的體恤金?!?/p>
“這些銀錢從撥款下來開始,便被層層卡要。”
“二兩,一兩,七百文……五百文……三百文……”
“那姓許的縣令,便是把這五百文,扣成了三百文,再給到這里那個老村長?!?/p>
“這些銀錢,從他口中漏了不少給這王員外一家,而王員外家中這些地,有大半都姓了許,呵呵……”
“這些地,便是從像楊思環(huán)這種人家的手里拿下來的……”
“有的時候是賤賣,有的時候是吃絕戶,有的時候,呵呵……”
青河說這段話的時候,一直在笑,仿佛是在說什么有趣的故事。
只是這笑容,聽在黎澤口中,是如此刺耳。
“老……鄉(xiāng)正……不清楚么……”
“清楚?他當(dāng)然清楚,不光他清楚,鄉(xiāng)里也是有人清楚的。”
“但他清楚又有什么用呢?”
“還不是……無能為力……”
黎澤的語氣中都帶上了幾分苦澀,他深吸一口氣,隨后看向青河?!八浴瓰楹文阋獨⑼鯁T外一家……禍不及家人……”
“呵——”
青河輕蔑一笑。
“那些人不也是享受著這些尸山血海么?他們無罪?還有……四皇子,你搞錯了一件事?!?/p>
“不是我殺的這些人,是思環(huán)殺的……”
“我說的對嗎?思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