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下黎榮沉默了。
黎澤搖了搖頭。
“正因如此,我才不會坐那個(gè)位置?!?/p>
“可要是父皇要給你呢?”
“送我,我也不要?!?/p>
黎澤的表情波瀾不驚,似乎兩人討論的不是什么重要之物,不過是不值錢的物件?!澳强墒腔饰弧憔驼娴哪堋?/p>
“三哥,你記得父親是怎么教我們的嗎?”
沒等黎榮說完,黎澤便出口打斷。
黎榮一愣。
“父親教過我們,要把子民放在心上,那是比臣子,比世家,更重要的東西?!?/p>
“我記得清清楚楚。”
“所以我去隨師父修行?!?/p>
“現(xiàn)在……我不僅僅要把黎國的子民放在心上?!?/p>
“黎國,周國,央國甚至是……蚩國?!?/p>
“我修行的意義,就在于此。”
“那個(gè)位置對我而言,與牢籠無異,所以我不論如何都不會去碰。”若是別人說出這番話,黎榮說不定要嗤笑一番。
但黎澤,除了黎國的四皇子之外,還有另外一個(gè)身份。
天劍閣宗主的嫡傳弟子。
整個(gè)天劍閣的名望,和劍仙子的威望,都在為黎澤背書。
黎榮清楚,天劍閣的弟子,不會用這種東西開玩笑。
“四弟……你……”
黎榮想說什么,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黎澤的臉色始終平靜,就似乎他口中所說一切,都是另一個(gè)人的事情,與他無關(guān)?!啊?/p>
沉默片刻之后,黎榮輕嘆了一口氣,站起了身子。
“你隨我來。”
黎澤跟在他身后,兩人擦干了身子,身上的衣物也早有婢女用香薰熏過。穿戴好了之后,黎榮帶著黎澤,走到了書房內(nèi)。
他取出一幅畫,徐徐攤開。
黎澤看到畫上的內(nèi)容不禁瞇起了眼睛。
因?yàn)楫嬌系氖且幻泶┌准?,騎著白馬的女子,眉宇之間與李青璇有著七分相似。正是李青璇的女兒,黎國最年輕的戍邊將軍,李云瑤。
“三哥要給四弟賞的畫……便是有名的丹青,徐先生,在李云瑤繼任戍邊將軍時(shí),為她畫的這副出塞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