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潔不過隨手一捏,一道法陣便將黎澤所在的屋子護(hù)住。
這下其他人根本無法感應(yīng)到黎澤的氣息。
“師父……徒兒護(hù)道不力……還請師父責(zé)罰……”凌墨雪低著腦袋,情緒有些低迷。
此次黎澤受傷,雖然是他大意,但是凌墨雪沒有及時趕到,甚至沒有提醒黎澤,這確實是她的責(zé)任。
程玉潔只是微微一笑。
“墨雪還是那么聰明,知道我一直盯著澤兒,便掉以輕心了,這也讓你和澤兒長個教訓(xùn)?!甭牭匠逃駶嵾@話,凌墨雪頭低的更低了些。
“師父……我……”
“師父又沒怪你,先前和那條青蛇第一次碰面的時候,你就察覺到了吧?”
“是……我總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就好像……曾經(jīng)你在看著我練劍一般……”凌墨雪抿了抿嘴,說不出什么話來。
程玉潔嘆了口氣。
“所以你開始就沒給那條青蛇好臉色,甚至還想出手試探她?可你有沒有想過,要是當(dāng)時我有什么事要處理,后果會是什么下場?”凌墨雪沉默不語,程玉潔搖了搖頭。
“你呀……當(dāng)年就是這樣,一頭扎進(jìn)了淫窩,要不是我一直盯著你,后果不堪設(shè)想……聰明是聰明,可有些事總該考慮考慮后果的?!?/p>
“是……師父……”
凌墨雪垂下了頭,事實就和師父說的一樣,當(dāng)年她下山游歷,對待同門都顯得十分和氣,可一到面對敵人的時候,則是嫉惡如仇,務(wù)求斬盡妖邪。
雖說挖出了淫教,可好幾次都是險象環(huán)生,若不是程玉潔一直盯著照看,恐怕不知道要吃多大的虧。
甚至于最后撞破了陸塵的謀劃,卻也讓程玉潔在獨(dú)身一人對上了陸塵。
不過程玉潔倒沒有因此責(zé)怪徒弟,之后凌墨雪自知愧對師父,也就回到了山上。
只是此番陪著黎澤下山,又抓到了淫教殘黨的尾巴。
一想到陸塵曾經(jīng)對師父下過淫咒,凌墨雪心中便怒氣橫生,這才一劍了解了趙金。
“澤兒倒比你穩(wěn)重些,只不過,澤兒心善,雖說幼年時見過人間疾苦,也知曉人性?!?/p>
“可畢竟這些年一直都待在山上,對敵經(jīng)驗,還有處理這些事的經(jīng)驗都不足,讓他吃個虧也是好事。”程玉潔搖了搖頭。
若不是無奈,她也不想讓黎澤受傷。
她在天劍閣內(nèi)一直用鏡花水月注視著黎澤,又豈不知左畢宿臨死之前是想做什么。
但她還是選擇旁觀,一來是清楚,黎澤是天命所歸,沒那么簡單就會殞命。
二來是她一直盯著,稍有不對,就會出手。
三來也是想借此鍛煉鍛煉徒弟。
她清楚,大道理說的再多,就算黎澤再聽話,真要遇上事,也未必能想起。可一旦要是吃過一次虧,卻能給人加深不小印象。
下山歷練的本意,也就是如此。
平日里在山上,劍練得再好,真到對敵時用不出來,那又有何用?
程玉潔,胡婉瑩,她們又何嘗不是在一次次生死之間感悟突破,累積經(jīng)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