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沖了進來,眼圈通紅,臉色煞白,精心打理過的頭發(fā)都有些散亂。
“欺人太甚!她們簡直是欺人太甚!”
她聲音發(fā)抖,顯然是氣到了極點。
“媽,怎么了?”陸津州立刻起身扶住她。
“怎么了?”
秦嵐一把甩開他的手,指著外面。
“蘇晚那個女人,在家里開茶會,把整個大院的夫人都請過去了,就單單漏了我們家!”
“我剛才出去,好幾個人對著我指指點點!她這是要當著所有人的面,打我的臉,打我們陸家的臉啊!”
她越說越氣,胸口劇烈起伏。
“那個魏徹,在演習(xí)場上輸不起,就讓他老婆在背后搞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不行,我得去找她理論理論!我秦嵐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
說著,她轉(zhuǎn)身就要往外沖。
“媽!”
陸津州一把拉住她,眉頭緊鎖。
“您現(xiàn)在去,除了跟她們大吵一架,讓全大院的人看我們家的笑話,還能有什么用?”
“那怎么辦?就這么讓人家騎在脖子上拉屎?津州,你別攔著我!”
就在婆媳二人爭執(zhí)不下時,姜窈從畫圖板后走了出來。
她臉上沒什么表情,聲音卻異常平靜。
“媽,別生氣?!?/p>
秦嵐一愣,回頭看著她。
姜窈走到她面前,拿起桌上的水杯遞給她。
“津州說得對,現(xiàn)在去吵,是把我們自己降到和她們一個水平線上,然后用她們潑婦罵街的豐富經(jīng)驗,來打敗我們?!?/p>
這比喻雖然粗俗,卻異常精準。
秦嵐的火氣,瞬間被噎住了一半。
“那……那也不能就這么算了??!她們這是在孤立我們!”
“孤立?”
姜窈笑了,那笑容里帶著鋒利與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