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津州沒有看他母親。
他抱著姜窈,徑直走回二樓的房間,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整個過程,一言不發(fā)。
房間里的氣氛,壓抑得可怕。
秦嵐跟在后面,局促不安地站在門口,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津州,我……”
“媽,幫忙倒杯溫水。”
陸津州打斷了她,沉聲道。
他自己則轉(zhuǎn)身進(jìn)了衛(wèi)生間,很快,拿了一條溫?zé)岬拿沓鰜?,小心翼翼地幫姜窈擦去臉上的冷汗和淚痕。
他的動作很笨拙,甚至有些僵硬,但每一個觸碰,都輕得像是怕碰碎一件稀世珍寶。
姜窈看著他緊繃的下頜線,心里那點委屈和難受,忽然就煙消云散了。
“我沒事……”她小聲說。
他沒理她,只是擰著眉,繼續(xù)手上的動作。
這時,秦嵐端著水進(jìn)來了。
陸津州接過水杯,試了試溫度,才遞給姜窈。
“漱漱口?!?/p>
溫?zé)岬乃鬟^灼痛的喉嚨,舒服了很多。
姜窈剛把水杯放下,就看到陸津州從他那個軍綠色的帆布包里,拿出了一樣?xùn)|西。
一包平平無奇的蘇打餅干。
然后,他又像變戲法一樣,掏出了一個小紙包。
打開,是幾顆晶瑩剔透的話梅。
“先吃點這個墊墊?!?/p>
他將一塊餅干遞到她嘴邊,“軍醫(yī)說,孕早期反應(yīng)大,吃不下油膩的,就吃點干的、酸的,能壓下去。”
姜窈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