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窈連眼睛都懶得睜,哼了一聲:“那是。我的地盤,我做主。”
車?yán)锇察o了一會兒,只有發(fā)動機平穩(wěn)的嗡鳴。
“陸津州,”她忽然開口,聲音有些飄忽,“感覺跟做夢一樣。曾經(jīng)在京市,我還是個聲名狼藉的萬人嫌。”
而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打臉了那些說她閑話的人。
陸津州沒有說話。他騰出右手,越過中間的檔位,準(zhǔn)確地找到了她的手,握住。
他的掌心干燥而溫?zé)?,帶著一種讓人心安的力量。
“歡迎回家?!彼吐曊f。
四個字,比任何安慰都管用。姜窈的心,瞬間被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回到家,那股緊繃后的疲憊感如潮水般涌來。
陸津州一言不發(fā)地幫她脫下風(fēng)衣,掛好,又倒了杯溫水遞到她手里。
姜窈剛在沙發(fā)上坐下,陸津州便很自然地在她面前蹲下身,像昨天一樣,將她腫脹的腳踝托起,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溫?zé)岬牧Φ缽乃讣鈧鱽?,不輕不重地按壓著酸脹的小腿。
“我今天,是不是有點太咄咄逼人了?”姜窈看著他專注的側(cè)臉,輕聲問。
“不咄咄逼人,他們就把你當(dāng)成可以隨意拿捏的軟柿子。”
陸津州頭也沒抬,聲音沉穩(wěn),“你不是在搶,你只是拿回了本就該屬于你的尊重?!?/p>
姜窈的心,被他這句話燙了一下。
這個男人,越來越懂她了。
“陸團長,你最近思想進步很快啊?!彼媚_趾輕輕蹭了蹭他的手背。
陸津州的動作一頓,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
他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然地開口:“跟你學(xué)的。”
姜窈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按完一條腿,又換了另一條,動作認(rèn)真得像是在拆解什么精密的武器。
“去洗個澡,早點睡。”他替她把腳放回地面,站起身,“京市的戰(zhàn)場,才剛剛開始。”
姜窈仰頭看著他,逆著光,他的身影顯得格外高大可靠。
她拉住他的手,沒讓他走。
“陸津州,”她笑得眉眼彎彎,“有你在,千軍萬馬我也不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