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沒有意義?她搶走了本該屬于我的一切!”
“她沒有搶走任何東西?!?/p>
魏徹的聲音沉了下來,“你聽著,就在今天上午,王政委找我談話了?!?/p>
蘇晚的身體,猛地一僵。
魏徹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王政委說,我們軍區(qū)大院,最講究的就是團結。軍屬之間鬧矛盾,影響的是整個部隊的士氣和軍官的精力?!?/p>
“他旁敲側(cè)擊地提到了你之前辦的那個茶話會,還問我,是不是對陸津州有什么意見,所以才讓你……在后院動手腳?!?/p>
蘇晚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沒想到,自己那些小動作,竟然會上升到影響丈夫前途的高度。
“阿徹,我……我沒有……”她慌亂地解釋。
“我知道你沒有?!?/p>
魏徹的眼神柔和了下來,他撫摸著妻子的臉頰,聲音里帶著心疼,“晚晚,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但是,相信我,男人之間的較量,應該在訓練場上堂堂正正地分出勝負。我不希望你為了我,去做這些讓你自己不開心,也讓別人看輕我們的事情?!?/p>
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這會影響我在領導心目中的印象,會影響我的前途。你明白嗎?”
這句話,像一把重錘,狠狠地敲在了蘇晚的心上。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但她不能不在乎魏徹的前途。
她是真的愛這個男人,深愛著他。她所做的一切,初衷都是為了維護他的尊嚴。如果這些行為,反而會傷害到他,那她寧愿不做。
蘇晚眼里的火焰,一點點地熄滅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無力和后怕。
她靠在魏徹懷里,終于卸下了所有的偽裝和尖刺,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低聲哭泣起來。
“阿徹,對不起……我錯了……”
魏徹緊緊地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
“沒關系,都過去了。”
……
夜里,陸家。
姜窈洗完澡出來,看見陸津州正坐在書桌前,手里拿著她的那個冠軍獎杯。
他沒有開臺燈,只借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用指腹輕輕摩挲著獎杯上鐫刻的名字——姜窈。
那動作,專注而認真,仿佛在觸碰什么稀世珍寶。
“好看嗎?”姜窈擦著頭發(fā),笑著走過去。
陸津州聽到聲音,放下獎杯,抬眼看她。
她的頭發(fā)半干,水汽氤氳了她那雙漂亮的狐貍眼,剛洗完澡的皮膚白里透紅,比在聚光燈下時,多了一份居家的柔軟。
他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移開視線,聲音有些低沉:“嗯?!?/p>
姜窈湊過去,拿起獎杯,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陸團長,這可是有獎金的,五百塊呢。回頭分你一半,當你的精神損失費?!?/p>
她指的是之前他為了縫紉機的事,欠下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