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dú)眼老人仿佛早就猜到了索爾的回答,沒有回答他的疑惑,而是面無表情的開口:
“既然如此,我們便試著主動進(jìn)攻,去探一探大夏的虛……”
獨(dú)眼老人的話音未落,僅剩的那只眼眸微微收縮,他猛地擡起頭,看向天空。
一道青光飛掠過阿斯加德的上空,驚鴻般撞碎了神殿的大門,卷攜著恐怖的大道氣息,直沖神座之上的獨(dú)眼老人!
洛基與索爾的臉色同時一變!
“哼?!?/p>
獨(dú)眼老人冷哼一聲,右手?jǐn)E起,重重拍在神座的扶手之上,一股洶涌的神力傾瀉而出,將那縷青光自半空中震落至神座之前。
那是一柄木劍。
木劍的劍鋒深深沒入大地,在劍柄的尾端,一張薄薄的云箋,隨風(fēng)舞動。
在那云箋之上,工整的寫著一行漢字,雖然在場的四人不認(rèn)識這種字體,卻能清晰的感知到它傳遞的意念。
“十日后,貧道登門取劍,問道北歐衆(zhòng)神?!?/p>
——太清道德天尊。
十天
上京市。
冬日的暖陽遠(yuǎn)遠(yuǎn)綴在灰蒙的天空之上,寒風(fēng)拂過繁華的街道,將路邊的潮地,撫上薄薄的白霜。
深褐色的光禿樹干旁,無數(shù)的行人裹著厚厚的羽絨服,低頭對著凍紅的手掌,哈出一口熱氣,抱怨一句天氣,便雙手插兜匆匆離去。
左青端著一杯熱茶,站在落地窗前,冉冉熱氣自杯中升騰而起,在窗前凝出一團(tuán)白霧。
他的雙眸凝視著遠(yuǎn)處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天庭出世了……”
他頓了頓,長嘆了一口氣,“這太平日子,終究還是結(jié)束了……這個年,也是不能好好過了?!?/p>
他身后的沙發(fā)上,一個白衣老人手中捏著一枚黑棋,輕輕放在了茶幾的棋盤上,微微一笑。
“不舍嗎?”
“當(dāng)然,畢竟,誰不喜歡過太平的日子呢?”左青緩緩開口,“但既然戰(zhàn)爭主動找上了我們,我們總不能被動挨打……等我們打贏了,太平日子還是會回來的?!?/p>
他回過身,走到白衣老人對面坐下,從棋婁中取出一枚白子,落在了棋盤上。
“太公,我們贏的幾率,有幾成?”左青問道。
姜子牙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捏起一枚黑子,再度落下,身前的棋盤上,此刻一共有四顆黑子,包圍了那一顆孤零零的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