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確定,是不是他猜的那樣?
他不動聲色,回:“我錯了,叔叔,我回酒店了?!?/p>
任雋也聽出來了,不過他聽的是顧驍更偏向于盛魄。
他眼中閃過一抹自我嘲諷的笑,看,國人多在乎根正不正?
他從小到大都是尖子生,品學兼優(yōu),養(yǎng)父是愛搞慈善的儒商,養(yǎng)母是優(yōu)秀的大學教授,而他在軍校時出類拔萃,如今研究生在讀,成績優(yōu)異。
可是他所有的努力,都架不住父親是宗鼎。
而盛魄,明明是邪教窩里長大的,一身邪術(shù),就因為親生父母是良人,這幫人全都護著他。
盛魄轉(zhuǎn)身朝酒店走去。
終于打發(fā)掉一個。
顧驍又看向任雋,“小子,別以為你脅迫我女兒領(lǐng)了一張證,就可以為所欲為!在我眼里,那就是一張廢紙!你想做我的女婿?可差太遠了!還有,我勸你最好別讓我家人知道,你已經(jīng)和楚楚領(lǐng)證,否則他們不會饒過你!”
任雋微微低眸,做伏低做小狀,“叔叔您說得對,我的手段的確很卑劣。我愿意接受懲罰,您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我絕對不會還手。我保證也不會亂說?!?/p>
顧驍被這小子氣笑了!
他罵道:“你這個二皮臉!真當我不敢打你是吧?”
他這一笑,任雋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他剛才對盛魄,也是這種語氣,長輩對晚輩的語氣,而不是把他當敵人。
任雋溫聲,“改天我?guī)野謰屓ツ习菰L。我媽是大學教授,我爸也從商,和您應(yīng)該能聊得來。我雖然是宗鼎的兒子,但是他生下我,就棄養(yǎng)我,我連我生母是誰都不知道。在他眼里,我就是個工具人。我對他自然也沒有感情,我更愛我的養(yǎng)父母?!?/p>
他找人暗中查過顧驍和顧謹堯。
顧驍沒什么好查的,家世優(yōu)渥的富N代,傳奇的是顧謹堯,顧謹堯生父是誰,時間太久不好查了,但他是繼父養(yǎng)大的。
和他的身世差不多。
他想以此博同情分。
畢竟抱緊顧家,可保全他的性命。
沒什么比命更珍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