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等著看
尹松捂住胸口:「你們倆人真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挖的坑是一個(gè)比一個(gè)大,是生怕泥不夠多,埋不住我們是吧?」
薛韶:「不破不立?!?/p>
尹松:「你可要想清楚了,算了,你做都做了,想不想清楚也都這樣了。別說狀元,你怕是連會(huì)元的位置都要保不住了?!?/p>
薛韶笑了笑,并不憂慮自己,「尹大人可有潘筠在獄中的消息?」
「她怎麼了?」
薛韶:「我聽獄卒說她在獄中被用了酷刑,我怕她損傷身體……」
尹松不在意的揮手道:「放心吧,她修為在那里,打不死她?!?/p>
薛韶皺了皺眉,「骨血一樣,而且人是會(huì)痛的,怎麼能因?yàn)樾逓楦呔筒辉谝馍砩系目嵝棠???/p>
尹松張了張嘴,見他一臉擔(dān)憂,左右看了看,還是湊近兩分小聲道:「放心吧,那鞭子就沒一下落在她身上的?!?/p>
薛韶抬眼看向他。
尹松沖他微微點(diǎn)頭。
薛韶就放下心來,起身拱手道:「那在下先告退了?!?/p>
「等等,」尹松呆了一下,叫住他問:「你來我家就為了這事?」
「倒也不是,」薛韶又坐了回去,也湊近兩分:「尹大人,詔獄上空的異狀你可看到了?」
尹松一臉沉重:「看到了?!?/p>
薛韶就放心了:「既然尹大人也知道,想來有辦法保護(hù)好潘筠?!?/p>
尹松重重地嘆息一聲:「我黔驢技窮,已經(jīng)沒辦法了?!?/p>
薛韶皺眉,「怎會(huì)沒辦法?你們修道之人不都有遮掩之法嗎?不能將那些功德金光遮掩掉嗎?或者說,若有妖至,尹大人可以收服?」
尹松抬起眼皮看他,「說了半天,我倆擔(dān)心的就不是一回事。」
薛韶虛心請(qǐng)教道:「不知尹大人擔(dān)心的是?」
「我不擔(dān)心妖,妖有什麼可擔(dān)心的?」尹松道:「你以為詔獄好闖?」
他哼哼冷笑:「以為詔獄是凡獄,妖就可以隨便進(jìn)出?我告訴你,這世上的工匠,每一個(gè)都是半個(gè)陣師,尤其是修房子的,一般的妖魔鬼怪根本進(jìn)不去詔獄?!?/p>
薛韶:「不一般的呢?」
「不一般的,輕易也不敢靠近,只詔獄里的兇煞之氣就能逼得它們后退?!?/p>
薛韶:「總有不怕詔獄的妖怪吧?」
「有啊,但詔獄隔壁就是皇宮,誰敢靠近?」尹松道:「那里可有張家的一個(gè)供奉在,不管是什麼大妖,來了京城,都要夾著尾巴做妖?!?/p>
紅顏和小紅,至今也不敢靠近皇宮,都是無知無畏的潘小黑來回傳話,她們?cè)偎奶幣苤占畔ⅰ?/p>
薛韶:「……你們是想借宮中張供奉的手對(duì)抗被功德吸引而來的大妖?他,他能答應(yīng)?」
尹松一臉嚴(yán)肅:「胡說,我們可沒這樣的想法。」
他道:「不過守護(hù)皇宮是張供奉的職責(zé),不巧,詔獄關(guān)押的人員重要,所以與皇宮相連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