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想他了不行嗎?”晉陽長公主熠熠流波的鳳眸現(xiàn)出一絲笑意,輕聲說道。
咸寧公主:“……”
晉陽長公主端起茶盅,啜了一口清茶,柔聲道:“他聽到夏侯瑩的消息,就該過來了,如果不是見雨汛小了許多,本宮倒也不會過來的。”
提起洪汛,咸寧公主憂心忡忡,說道:“看著雨是下的小了許多,南邊兒只怕還要再下幾天,別出什么事兒才好?!?/p>
就在這時(shí),外間傳來如銀鈴的笑聲,而后一襲女官服飾的元春,從外間挑開珠簾,彎彎細(xì)眉下,一雙瑩潤如水的目光,含著笑意的看向那麗人,輕聲道:“殿下?!?/p>
隨著話音落下,探春、湘云、李嬋月三個丫頭也紛紛過來,身后領(lǐng)著襲人、侍書、翠縷等丫鬟和女官。
一時(shí)間環(huán)佩叮當(dāng),陣陣或蘭花、或玫瑰、或芍藥的香料氣息撲鼻而來,充盈室內(nèi),桃紅柳綠,珠釵裙襖,好似略有些昏暗的室內(nèi)都為之明媚起來。
晉陽長公主看向豐腴有致的元春,輕輕笑了下,問道:“都過來了?”
看著一眾大大小小的姑娘,不知為何總有一種,當(dāng)娘的,領(lǐng)著一群孩子過來的感覺。
元春近前,豐潤、美艷的玉容上淺笑嫣然,柔聲說道:“殿下,珩弟那邊兒抗洪還有多長時(shí)間?”
“淮安府那邊兒,雨還在下著,按照往年的汛期,可能也就四五天了。”晉陽長公主語氣不確定說道。
這幾天沒少看來自開封河道衙門的水利圖文資料,大致記載往年的汛期,不過這天究竟要下多久,還有些難說,終究是老天爺說了算。
探春俏聲說道:“殿下,我見邸報(bào)上說,珩哥哥幾天前去潁州泄洪了?”
“這會兒應(yīng)已經(jīng)回來了,現(xiàn)在淮安府?!毕虒幑鹘釉捳f道。
湘云嘟了嘟瑩潤的嘴唇,悶悶不樂道:“珩哥哥從洛陽到開封府,再到淮安府,又是到潁州,這幾個月珩哥哥幾乎都沒怎么歇息過,一直在往來奔波。”
元春揉了揉史湘云的空氣劉海兒,輕笑道:“你珩哥哥是朝堂重臣,往來奔波,勤于王事也是常有的事兒呢?!?/p>
“愛哥哥怎么就……”湘云下意識口無遮攔說著,忽而意識到這般十分不妥。
元春豐潤雪膩的玉容上現(xiàn)出一絲不自然,輕聲道:“沒什么的,你愛哥哥他還小?!?/p>
只怕大了也比不過珩弟了,不過珩弟會看顧他一些吧,總歸是姐夫……
晉陽長公主凝眸看向元春,將手中的茶盅放下,問道:“你那個銜玉而生的弟弟,他不是三月時(shí)候下場考試了嗎?”
元春低聲道:“他從小頑劣不堪,這次也沒進(jìn)學(xué)?!?/p>
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弟弟,此刻說起來,也頗多唏噓。
晉陽長公主安慰道:“如喜讀書,就可讓他好好讀書,如不喜讀書,倒也不用太過勉強(qiáng),只要本性不壞,平安順?biāo)煲簧?,也沒什么不好?!?/p>
對元春的那個喚寶玉,這位麗人倒也聽到一些風(fēng)聲,生而銜玉,神異之處,名傳神京,然而卻是個不喜讀書的。
元春抿了抿櫻唇,柔聲道:“殿下說的是?!?/p>
幾人說著話,忽而一個嬤嬤從外間進(jìn)來,回稟道:“殿下,永寧伯來了?!?/p>
眾人心頭一喜,多是面帶喜色。
賈珩先前在淮安府,親自處置了金陵賈家十二房的賈攸父子,就在錦衣府衛(wèi)的扈從下,乘著快馬來到徐州。
賈珩在女官的引領(lǐng)下,來到后院進(jìn)入花廳,目光所見,一眾鶯鶯燕燕映入眼簾,一張張嬌美笑靨令人心頭悅?cè)弧?/p>
“珩哥哥……”湘云飛快跑將過來,如一只花蝴蝶般沖入賈珩懷里。
賈珩只能張開雙臂,抱住湘云,笑著打趣道:“云妹妹,年歲不小了,怎么還像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