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蘭將瑩潤如水的目光投落在那張箋紙之上,心頭涌起陣陣好奇,問道:“珩大哥?!?/p>
賈珩沉吟道:“黃潛善,秦檜之流在朝堂大噪聲勢,試圖以士林之意裹挾圣心,朝堂重臣也不乏為其張目者。”
不得不說女真里有高人指點(diǎn),視邊境如無物之時根本不會言和,那時候的陳漢根本就沒有想過與女真言和。
現(xiàn)在吃了一些虧開始以此禍亂朝局。
探春柔聲道:“珩哥哥,不妨事兒吧?!?/p>
她剛才先一步看了下,好像是南安郡王也下場主持和議。
有時候不得不說冥冥中自有緣法,如果按著原著發(fā)展,探春是要為南安郡王的干女兒,然后和親番國。
賈珩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無妨,都是一些跳梁小丑?!?/p>
說著,來到一方三尺長的漆木書案,坐將下來,重新拿起毛筆開始書寫著三國話本。
探春見此,拿起研磨著墨汁,看向那聚精會神的少年,明眸就有幾許失神。
回京以后也不省心,京中又起了紛爭。
而甄蘭也在不遠(yuǎn)處坐下,看向那蟒服少年,眸光閃了閃,纖纖素手輕輕摩挲著手中的宋史。
及至傍晚時分,賈珩抄寫而畢,揉了揉手腕,這時,探春端著茶盅遞將過來,道:“珩哥哥,喝口茶歇歇?!?/p>
賈珩點(diǎn)了點(diǎn)頭,端起楓露茶抿了一口,輕聲說道:“第三部已經(jīng)寫好了,妹妹將書稿裝訂一下,等我再寫好一部以后,在京里刻版刊行。”
依稀記得他當(dāng)初以三國話本揚(yáng)名,最終結(jié)識晉陽,然后兩人相識相知。
也不知她和孩子怎么樣了,這離金陵那邊兒,又快一個月了,現(xiàn)在正是危險的時候。
賈珩目光失神片刻,心頭難免想起晉陽,繼而想起磨盤和甄雪,自從有了孩子以后,他就不能輸,不管是朝爭還是戰(zhàn)事。
這時,甄蘭從繡墩之上盈盈起身,那張妍麗明艷的容顏上見著好奇之色,柔聲說道:“三妹妹,我來吧?!?/p>
探春面色怔了下,看向甄蘭,將手中墨汁方干的書稿遞將過去,輕笑道:“那你來吧?!?/p>
一開始還有些喜歡這個大她一兩歲的姐姐的,算是在一眾姐妹里與他聊得比較投機(jī)的,但現(xiàn)在……哼。
賈珩捕捉到探春的小眼神,心頭也有些好笑,看向探春道:“三妹妹,過來幫我揉揉肩?!?/p>
探春聞言,心頭微喜,“哎”的一聲,隨著賈珩過去。
賈珩離了條案之后,繞過一架屏風(fēng),來到廊道,又行了幾步,來到一座新的廂房艙室之中。
賈珩這幾天平常累了以后,探春主動提出幫著賈珩按摩放松,嗯,就是簡單的揉揉肩,十分正規(guī)。
賈珩問道:“三妹妹,今個兒都看了什么書?!?/p>
“六韜的兵書?!碧酱耗笾Z珩的肩頭,低聲說道:“珩哥哥,等明年打仗,珩哥哥要不帶著我去吧?!?/p>
賈珩笑了笑道:“兩軍陣前,兵兇戰(zhàn)危的,妹妹年歲太小,也不好去的?!?/p>
探春怏怏地說了一聲,眸光閃了閃,問道:“那給珩哥哥商量個事兒?”
“什么事兒?”賈珩問道。
“我想學(xué)武?!碧酱河⒚奶斐傻哪樀皟荷蠞M是期冀之色,道:“以后也好幫著珩哥哥,我挺喜歡弓射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