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回應(yīng)。
徐斯禮繼續(xù)敲門,聲音放軟:“時醫(yī)生,我的感冒還沒好呢,內(nèi)傷外傷相加,如果連睡都睡不好,猝死了你就背上人命債了。”
“時醫(yī)生,時醫(yī)生……”
門突然一下打開!
時知渺寒著一張臉看他,眼底的不耐幾乎要溢出來,他吵死了!
徐斯禮彎唇:“一起睡?”
時知渺一把推開他,一言不發(fā)地走向套房的客臥。
?徐斯禮喊:“時知渺!”
客臥的門也“砰!”地關(guān)上,同樣反鎖。
徐斯禮:“……”
他就不該開套房!
就應(yīng)該開個普通大床房,連沙發(fā)都沒有,讓她除了睡一張床沒有第二個選擇。
真是失策。
徐斯禮走進(jìn)臥室,睡在還留有時知渺余溫的床上,聽著窗外的雨聲淅淅瀝瀝,他心煩意亂地抬手揉了揉眉骨。
向來游刃有余的男人,臉上第一次流露出了無計可施的無奈。
·
次日清晨,雨過天晴,陽光透過窗簾灑入臥室,從床尾一路傾照到床上人的臉上。
徐斯禮昨晚睡得并不安穩(wěn),手臂的傷口隱隱作痛,讓他很不舒服。
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振動起來,徐斯禮被吵醒,皺著眉,摸索著拿過來,看也沒看就劃動接聽。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時醫(yī)生,是我,阮聽竹?!?/p>
“我昨夜整理好投資方可能會問到的問題清單,文檔已經(jīng)發(fā)到你郵箱,麻煩你查收一下,盡快看看,我們好匯總修改。”
什么跟什么……徐斯禮皺了一下眉。
他的腦子還沒完全清醒,宿醉般的頭痛,加上手臂的疼痛,讓他的心情也不算好,他以為對面是他的下屬在匯報工作,冷著聲說:
“有什么事不能微信留言,非得打電話?大周末的大早上,你是有多熱愛工作?”
他帶著鼻音的輕斥,混著剛睡醒特有的磁性沙啞,透過聽筒傳過去,有種在不經(jīng)意間撩人心弦的性感。
電話那頭的阮聽竹驀地一愣!
她立刻看向手機,還以為是自己太過日思夜想,以至于失手撥出了那個深深埋藏在通訊錄里,許多年都不敢撥過去的號碼。
但并不是。
屏幕上顯示的就是“時知渺”三個字。
所以……徐斯禮接了時知渺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