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的岑蘭芷忽然腳下一停,直直的看著不遠處的竹林。她本來在廊下走動,身上的環(huán)佩也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陌l(fā)出清脆的撞擊聲,這會兒突然間停下來。這驟然的安靜讓旁邊奉命小心伺候著她的東風(fēng)和南風(fēng)同時心中一顫。
實在是陷入焦躁中的夫人想法太難捉摸,而她一異常就定會出點什么事。雖然目前還沒做出什么他們很不能接受的大事,但是看著她這個好像隨時會爆發(fā)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壓抑的感覺,就讓他們覺得時時刻刻都處于一種被威脅的狀態(tài),緊繃著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爆發(fā),簡直比她真的爆發(fā)更讓人覺得心累。
岑蘭芷停在那里,東風(fēng)和南風(fēng)手里的掃帚也不自覺的停下來,心驚膽顫的等著岑蘭芷出聲??墒庆o了一會兒,岑蘭芷卻仍舊什么都沒說,一把坐在了廊下,靠在柱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東風(fēng)和南風(fēng)兩個心下一松的同時,又覺得苦惱,也不知道究竟是讓她發(fā)泄出心中的情緒比較好,還是讓她繼續(xù)這樣壓抑著比較好。繼續(xù)掃地的時候,兩人又交換了個苦逼的眼神,偷偷去瞧坐在二樓的自家公子。
自家公子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夫人這個樣子根本就不為所動,也沒有來好好的安慰,和平常的樣子簡直是天差地別。難道夫人奇怪了連公子也被感染的奇怪了不成?
衛(wèi)謹之坐在二樓大開的窗邊,一動不動的看著岑蘭芷,看著她心神不定又強自忍著,一句話都沒說。瓊枝比他先前的預(yù)想中,對岑蘭芷的影響還要更深一些。從前他見到瓊枝和岑蘭芷的相處,覺得她們是因為相依為命而感情比一般的主仆更加的好,岑蘭芷將瓊枝視作姐姐。但是經(jīng)過這幾天的觀察,他發(fā)現(xiàn),瓊枝與其說是岑蘭芷的姐姐,倒不如說是安定岑蘭芷的藥比較恰當(dāng)。
她就像是一個枷鎖,岑蘭芷習(xí)慣了這個枷鎖鎖在身上,就像是從未被放出來過的動物,一旦身上的枷鎖被除去,反而不知道該如何生存下去。衛(wèi)謹之想要消除瓊枝對岑蘭芷的影響作用,就必須讓她經(jīng)歷這種階段。他要讓她從勉強自我壓抑,到再也不能壓抑。
不過這個階段,并不能一蹴而就,他需要把握好那個度。既能最大限度的保證她走到極限,又不能讓她真的陷入混亂。
遙望著一望無際的竹濤如風(fēng),聽著那再度響起的環(huán)佩叮鈴,衛(wèi)謹之在心中估算著,等那響聲越來越凌亂,他站起身下了樓。
“蘭芷?!?/p>
聽到衛(wèi)謹之的聲音,岑蘭芷轉(zhuǎn)身提著裙子就奔過來了,直直的撲在他張開的懷里,臉上僵硬的笑終于不那么明顯了。
衛(wèi)謹之?dāng)堉募?,安撫的在她背上撫動。然而岑蘭芷并沒有像是之前兩次那么輕易的被安撫,她動作有些粗暴的拉著衛(wèi)謹之的衣領(lǐng),一手伸進他的衣服里,仰著頭索吻,還順勢用力一把把他按在了旁邊的墻壁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沉悶的聲音。
又來了!東風(fēng)和南風(fēng)齊齊在心中吶喊,然后用最快的速度遁走,免得打擾了夫人和公子的興致。只是看夫人今天這激烈程度,他們可憐的公子又要遭殃了。上次那胸膛被夫人又抓又咬的弄得青紫一片許久都沒消下去。當(dāng)然究其原因都是因為公子看著那些痕跡很高興,不然他們用藥。
所以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赤果果的秀恩愛。蹲的遠遠的還要負責(zé)警戒,以防有人前來打擾,東風(fēng)和南風(fēng)今天依舊感到很憂傷。每天都見到這種黏糊糊的場面,他們也很想要媳婦的。
兩個小廝消失的悄無聲息,但是岑蘭芷可不是會管周圍有沒有人在看的人,她與其說是隨心所欲倒不如說是完全不理解為什么有人看著要害羞,只覺得自己做自己的事很正常。所以她從始至終的都牢牢的壓著衛(wèi)謹之,一點都不含蓄的咬著他的唇。
一手攬著衛(wèi)謹之的頸把他拉到自己能親到的距離,就兇狠的主動啃咬。另一只手毫不客氣的探入衣服里面,愣是把衛(wèi)謹之穿的好好的外袍里衣扯開,隱約的露出里面的胸膛。胡亂的在這具讓她覺得喜愛眷戀不已的軀體上滑動,岑蘭芷就差沒直接拉開人家褲子在這里辦了他。
衛(wèi)謹之一點都沒抗拒的任她動作,臉上溫和的笑意半點沒減,不論是自己的唇被咬的溢出血色,還是衣服被她不耐煩的拉扯大開,他都是那副十分正人君子的模樣,不疾不徐神色如常,他甚至帶著縱容寵溺意味的靠在墻上一動不動,只主動低下頭配合著岑蘭芷的‘劫掠’。
岑蘭芷故意的咬破他的唇舔舐那些血跡,唇上一陣陣的刺痛無法讓他皺一下眉,身處室外,青天白日的環(huán)境也沒被他放在眼里,唯一出現(xiàn)在他眼里的,只有像是某種煩躁不安獸類一樣的岑蘭芷。
“闌亭?!?/p>
“嗯?”
“終有一天我會看到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