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課之前,三人離劉健起碼還有著五米的距離,昨天的玩笑實在是太萬惡了,三個人后半夜都沒睡著,一個個都嚇得六神無主了,更令他們郁悶的是,他們搞不清劉健實在開玩笑還是真的夢游。
不過早上看到劉健神清氣爽,笑意無窮的樣子,三人不得不承認,他們被耍了。
等到進了大教室,劉健揮了揮手,三個人無奈的坐到了劉健的身邊。
劉健瞪了一眼楊旭道:“老二,你這是什么表情,跟老大我坐在一起很丟人嗎?”
楊旭無奈的搖搖頭,蘭海洋更是嚇得沒有等劉健問,就急忙搖頭道:“不丟人,不丟人。”
只有被耍的最狠的王子服,還恨恨得看著劉健,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
想他王子服,在家里那也是說一不二的主,這個老大才來了多長時間,就把自己耍成了這樣,要是傳出去,自己回上海還怎么做人。
劉健咳嗽了一下道:“老三,你不要這個樣子。難道你想全學(xué)校都知道昨晚發(fā)出一聲狼叫的是你嗎?”
聽了這話,楊旭和蘭海洋只能驚嘆老大的無恥,王子服則有背過氣的沖動,還有比這在不要臉的人了嗎?
可是看到劉健那掛著邪笑的嘴角,王子服只能無奈的低頭道:“老大,是我的錯?!?/p>
劉健滿意的拍了拍王子服的肩膀道:“對嘛,肯承認錯誤就是好同志,子服我很看好你呦!”
等到劉健轉(zhuǎn)過身看著黑板的時候,楊旭和蘭海洋不約而同的沖王子服豎起了大拇指,佩服他的忍耐力。
王子服無語看蒼天,我怎么這么倒霉啊,攤上這么一個老大。
劉健的第一堂課在毛思鄧論中開始,劉健不得不感嘆,不愧是第一學(xué)府啊,上來就是政治教育,也難怪從這里走出去的許多都從事政治工作,就在這個環(huán)境里,自然受到政治上的熏陶,具有天然的優(yōu)勢。
不過劉健對這些實在不感興趣,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他身邊的三個兄弟昨晚本來就沒怎么睡,再加上上來就是這個么一個乏味的課,連帶著三個好學(xué)生也呼呼的睡了過去。
等到老教授講了一半的時候,看到中間睡得五迷三道的四個人,也有些無語了。
他在北大教了這么多年的書了,逃學(xué)的見過,睡覺的也見過,就連沒事在課堂上聊天談戀愛的他都見過,但是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會在老師的第一節(jié)課上這么干,這也太不給老師面子了。
老教授笑了笑問道:“你們誰認識他們四個!”
眾人都不說話,都是新生,就是軍訓(xùn)的時候認識了一下,不是熟悉的根本叫不上來彼此的名字,再說都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知道的也不會捅破這層窗戶紙。
看到?jīng)]人說話,老教授令人叫醒了他們四個。
劉健睡得很輕就是無聊,剩下的三個睡得迷迷糊糊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叫醒了。
看到鴉雀無聲的課堂,還有沖著他們微笑的老師,劉健知道麻煩大了,急忙站了起來。
老教授問道:“你們都叫什么名字?”
“劉健”“楊旭”“王子服”“蘭海洋”蘭海洋都帶上哭腔了,敢情一直是一個品學(xué)兼優(yōu)的好孩子,從來沒有被老師批評過,何況還是三百多人的大教室。
老教授還是笑瞇瞇的問道:“我的課這么沒意思嗎?能讓你們呼呼大睡!”
劉健一腦子的汗,以他多年的經(jīng)驗,認錯就是好孩子,第一個開口道:“老師,不是您的問題,是我沒有好好聽課,我向您承認錯誤,一定不會有下一次了。”
老教授看著劉健道:“你叫劉健是吧,我記住你了,你說的沒有下一次了,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在我的課堂上睡覺,這一科你就等著重修吧。好了你們幾個也坐下吧,叫你們起來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你們的鼾聲太大了,影響前面的同學(xué)聊天了,好了你們繼續(xù)。”
隨著老教授幽默的一句話,整個大教室里都轟然笑了起來。
楊旭等三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看到劉健還那么筆直的坐著,一個個豎起大拇指,老大就是老大真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