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范軍瑜緊張的看著劉健道:“這個事你怎么也答應(yīng)下來,不要說你,就是我爸也沒有這個能力?。∧悴皇钦夜爬习?,就算他答應(yīng)你,這也不是什么好事!”
劉健握了握范軍瑜的手道:“我明白你的想法,這確實不是一件好事,要是明目張膽的參與的話,更是一件壞事。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們錢夠多了,已經(jīng)引起很多人的眼紅,要是參與政治的話,一定會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的。不用說別人,就是博來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范軍瑜道:“你既然明白為什么還答應(yīng)吳子淇,我們是欠她人情,大不了給她一些錢好了!”
劉健搖搖頭道:“吳子淇不是一般的人,這些人情也不是錢能換的清的,你沒看到幾百萬的項鏈,她就剛開始的時候看了兩眼,之后再也沒有看過,這說明說什么,說明她根本不缺這個東西。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有些話不到跟你說的時候,你以后就會知道我做法的正確了?!?/p>
范軍瑜郁悶的點點頭,同時心里閃過一絲疑惑,難道劉健還有不為人知的關(guān)系瞞著自己。
嫁給了劉健這么長時間,不說對劉健完全了解吧,但是劉氏集團(tuán)大部分的情況都對她敞開了,她實在是想不出來劉健還有什么力量。
她做夢也想不到劉健最大的資本是他了解曾經(jīng)發(fā)生的歷史。
雖然小事如彩票開什么他記不清楚,可是特首更替的事情,神舟飛天的事情,08奧運會的消息,這些影響力巨大的事件,就算不想知道,電視里成天的演,他也有個基本的印象。
吳子淇回到家里,就進(jìn)了書房,吳光正摘下眼鏡問道:“有好消息?”
“爸,你怎么知道?”吳子淇驚訝的問道。
“看你蹦蹦跳跳的樣子,我要還不知道,就不是你的爸爸了。說吧,那只老狐貍怎么說的?”吳光正道。
吳子淇道:“他的意思是他有方法,但是要和你單獨談?!?/p>
吳光正一下坐直了身體問道:“他真的這么說的!”
吳子淇點點頭道:“他就是這個意思!爸,這種事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嗎?他為什么要和你見面呢,這根本瞞不過有心人的眼睛!”
吳光正笑笑道:“因為他要和我提條件,這個條件恐怕是你不能答應(yīng)的?!?/p>
吳子淇站了起來道:“什么提條件?我們不是幫了他們那么多忙了嗎?要是沒有我們,他哪能輕易的收購亞視,不是我們幫忙,林家又怎么會輸給他!這個人怎么這樣?”
吳光正搖搖頭道:“子淇啊,我說你不成熟,你還不承認(rèn)。就你說的這些事,加起來也比不上一個特首重要。而且那些都是我們主動幫他的,就算他不承認(rèn)這個人情,我們也沒有什么好辦法!”
吳子淇還有些憤憤不平的道:“虧我一口一個姐夫叫著,還和范軍瑜那么多年的關(guān)系,他們怎么這樣?”
吳光正倒是很平靜的道:“要是沒有這些關(guān)系,劉健是理都不會理我們的,這就不錯了。你不知道內(nèi)地的人是怎么回事,更不了解內(nèi)地的官場。你爸爸我要不是吃了那么大的虧,也不會知道。這就超乎我的預(yù)料了,我還以為要多試探幾次,他才會吐口呢。”
吳子淇哼了一聲道:“爸,我看你還是小心些,這個劉健真是一個老狐貍,不一定憋著什么壞呢。要是真像你說的,楊受成父子的事也是他干的,這個人可就太危險了。”
吳光正笑笑沒有說話。
在他這種生意人眼里,不覺得劉健做的有什么不對,當(dāng)年起家的時候,這樣的惡事他也不止做了一次,只是那些都隨著他的成功,慢慢被人遺忘了。
其實每個人成長的路上,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挫折,經(jīng)歷層出不窮的打擊和意外,成功了的話,這些就會成為勵志事跡里的故事,被人歌頌。
而失敗了呢,誰還會記得你經(jīng)歷過什么,誰又會在乎你經(jīng)歷過什么。
所以孟子說的什么勞其心志餓其體膚都是他媽的扯淡。
成功的路從來都不是一帆風(fēng)順的,除非你得到上天的眷顧,在創(chuàng)業(yè)時候用手段耍心機,就像偉人說的,資本家手里的錢都是骯臟的血淋淋的。
可是就算這樣又如何,只要你成功了就可以,你失敗了,你每天抗麻袋掙得是血汗錢,是干凈的,可是你連溫飽都解決不了。
這些話吳光正也對吳子淇說過,可是沒有經(jīng)歷風(fēng)雨的花朵,永遠(yuǎn)也長不大,女兒這個反應(yīng),他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