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一啟動,劉健急忙問道:“媽媽怎么樣,陳嬸收下了嗎?”
劉母說道:“推辭了好久,后來我照你說的小雪馬上畢業(yè)了,找工作能用上,才收了下來?!?/p>
劉福在一旁揉了揉眼睛道:“小健,有必要嗎?你陳叔叔又不是外人,你送這么大的禮,你不怕他覺得咱們見外了,我和他的關系給別人可不一樣?,F(xiàn)在一個手機比電視還貴,每個月還要沖話費,這加起來要上萬了!”
劉健點點頭道:“完全有必要,這不是給陳叔的是給小雪姐的。以前沒麻煩過陳叔,是沒有麻煩他的事,誰知道以后呢。我們先把事情做了,才好說話。這個時候送禮更顯得我們沒有什么功利心,只不過是幫忙而已?!?/p>
正說著話劉福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起電話,那邊傳來陳升的聲音:“大哥,你這是干什么,那么貴的東西給孩子不是胡鬧嗎?”
劉福打個哈哈道:“什么胡鬧,還貴重的東西,小健現(xiàn)在兜里也揣著個。我可不是給你的,是給孩子的,小雪快要畢業(yè)了,找工作什么的都會用到,有個手機聯(lián)系也方便。我知道你在體制內(nèi),有些事情不方便。我是誰,我是孩子的大伯,不是外人。我就一個兒子,早就想要一個女兒,小雪是我看著長大的,和自己的女兒沒什么區(qū)別,兩個孩子年齡差的大,要不早讓小雪給我當兒媳婦。行了,等小雪回來,讓她來看看我,回來也不來看看我,小健成天念著他雪姐呢?!?/p>
聽到最后一句話,劉健差點沒踩剎車,媽呀嚇死我了。
那個刁蠻女,就是上一世找不到媳婦時,劉健也沒想過娶她,看到陳雪,劉健就好比耗子看到貓了,所有的膽子都沒了。
等到劉福撂下電話,劉健急忙說道:“爸,你怎么胡說啊,陳雪要是來找我怎么辦?”
劉福哼了一聲道:“你以為我胡說呢,我和你媽早就有這個想法。只不過怕人家小雪不上你罷了。”
劉健搖了搖頭道:“我也看不上她,看到她都有心理陰影了,再說她哪脾氣,怎么看也不像女孩子?!?/p>
劉福苦笑的看著劉健,心說:我這個兒子哪都好,怎么這么怕女孩子啊。
也不怪兩位老人這么想,從小到大就沒看到劉健有什么女性朋友,而且見到女孩子都躲著走,別的孩子這個時候都談戀愛了,他可好就沒見到有哪個女性朋友給他來過電話,看來這個問題的根結在這啊。
如果劉福知道劉健在學校有個曖昧的小女友,還有個莫名其妙的約定,就不會這么想了。
這些都是劉健怕張穎誤會做的假象,現(xiàn)在看劉健的表演很成功。
也許白有所思夜有所夢吧,迷迷蒙蒙中劉健好像看到,有個女人穿著黑色皮衣皮褲,帶著猙獰的面具,拿個鞭子,坐在凳子上,一邊拿著玻璃杯喝著紅酒,一邊拿著鞭子抽打自己,劉健嚇的一身冷汗,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口里還喊著“不要不要”。
睜開眼一看,原來是做夢,剛喘了口氣,手機就鈴鈴鈴的響了起來,劉健嚇的一激靈,深吸了一口氣,電話剛一接通,里面?zhèn)鱽砹艘粋€女人的聲音:“小健,你干嘛呢,這么晚才接我電話,想死啊?!?/p>
劉健一聽電話里的聲音嚇的啪一下把電話掛了,這才注意到天亮了,穿上衣服,出了臥室,倒了杯開水,靜靜的坐在那里。
這時電話又響了起來,還沒等劉健說話,就傳來了震耳欲聾的聲音“小健你想死啊,竟然敢掛我電話,膽子大了,怎么樣想練練?!?/p>
陳雪的聲音還是那么清脆亮麗,可是語氣中蘊含的殺氣,讓心情剛平靜一點的劉健又險些掛了電話。
劉健急忙賠禮道:“雪姐,我錯了,都是我的不對,剛剛在睡覺,有些不清醒?!?/p>
劉健一個勁的道歉,他可不敢狡辯兩句,只是一個勁的道歉,任誰碰見一個女霸王也沒辦法,何況這么多年了劉健已經(jīng)條件反射了,凡是雪姐說的都是對的。
沒辦法任誰從五六歲開始就被欺負,而且動不動就被揍一頓,十幾年下來也會這樣。
劉健不是沒想過奮起反擊,打陳雪一頓,讓她知道知道男子漢的厲害,問題是真打不過啊。
陳雪的父母都當過兵,她的舅舅現(xiàn)在還在部隊,陳雪小的時候沒少在部隊玩,學了一身的功夫,什么散打、軍旅拳、無限制格斗技巧、防狼術,她的實驗對象就是劉健。
別看劉健上中學的時候沒少打架,和陳雪一比,就什么也不是了。
聽到劉健的態(tài)度還是一往入繼的誠懇,陳雪的語氣平靜了許多道:“好了,趕緊的來開車接我,姐要用你的車?!?/p>
劉健有些猶豫的道:“雪姐,我還要上學呢,再說我爸可能還要用車?!贝箅娫挾急粐樀陌胨?,劉健可沒有勇氣面對陳雪。
陳雪嘿嘿的道:“行了,你上的什么學,當我不知道你怎么回事呢。趕緊的把車開來,我和大伯都說好了?!?/p>
劉健真的不想去,他巴不得劉福有什么事,陳雪卻已經(jīng)將所有事都想好了,怎么可能讓劉健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