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抵擋雨災,又到后面制作棉衣一事,大家對長公主的看法都逐漸在改變,洛陽學院的眾人也逐漸覺得,這長公主也是真的不像以往那般草包了。
他把酒壇放下,便站在一邊聽了起來,那兩人也是在長安聽旁人所說,看他有興趣,便也拉著他一起,又講了一遍。
田平安還有些不知道燒煤一事,愣著頭忍不住問道:“那燒煤之毒很難解嗎?”
那幾名客人倒也是在長安待過幾年,這才想起燒煤之法還沒傳出長安便出了那么多的事情,洛陽自然還對此辦法不太了解。
他如此一想,抬起酒杯一仰而盡,這才緩緩開口。
“這燒煤之法當年在長安,可是掀起了大亂……”
“大亂?”田平安瞪了瞪眼,更加好奇了起來,趕緊給幾人續(xù)上酒,認真地聽起來。
那名客人這才娓娓道來,從當年最初有窮人發(fā)現(xiàn)燒煤可以暖和一事,到后來那名富豪買下煤山,又到最后不斷有人因為燒煤出事,全都細細講了一遍。
田平安本來以為此事并不要緊,誰知聽他說完臉色竟越來越蒼白,舉著盤子的手都僵住了,一晃神竟然撒了那客人一身。
那客人一聲驚叫,他才緩過神來,趕緊俯下身抓起抹布幫他擦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
那客人擺了擺手,說起如此危害之事倒也不在意起這些,只顧得咂舌感嘆了。
田平安這才站起來,在想起長公主要解開燒煤之毒,與剛才的態(tài)度完全變了,不由得張大了嘴。
“若是如此……那長公主解這毒,豈不是很危險?”
那客人這才放下酒杯,鄙夷地笑了一下,仰起頭說道。
“她若是真有本事,能解開這燒煤之毒還好,這大夏今后怕是都不畏懼嚴寒了?!?/p>
他說著便一副瞧不起的樣子,搖了搖頭聳肩輕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