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也知曉這些話是騙人的,但她也樂意去相信,就當(dāng)是給自己些許安慰。
她說道:“應(yīng)該看到了吧。”
……
流云觀的后山已然開墾出了一片田地,后來玄黃又在山上尋了一處水源,挖渠下來,引入了田里。
如今田中秧苗儼然,整齊的排列著。
玄黃看著這一片田地,心里說不上來的滿足。
等到入夏之后,便有糧食吃了,而且,不僅有糧食,還有桃子。
如今觀前也打了水井,也不用再下山去挑去。
玄黃尤為享受這一刻,在他看來,稻田,水井,桃樹,都是恩賜。
第二年的時候。
玄黃在觀內(nèi)給大徒弟常山跟二徒弟商陸行了及冠禮,但卻并沒賜號,因?yàn)樾S覺得不合規(guī)矩。
他雖為長輩,但論學(xué)識,卻比不上常山,常山天資聰穎,又得先生授課,明白的道理比他多的多,所以由他賜號最為不適。
免得議論,所以玄黃便誰也沒賜號,說是等先生來年歸來,由先生定奪。
誰曾料這歲月過的飛快。
春風(fēng)散去,夏風(fēng)吹來。
流云觀內(nèi)忙的如火如荼,常山特地下山了一趟,去買了一些新茶,小師妹紫蘇也開始收拾起了道觀,將那些蛛網(wǎng)灰塵全都掃了去。
玄黃年紀(jì)大了,腿腳變的有些不太靈活,只是擦拭了一下觀里的神像。
弄完這一切之后,師徒幾人看著煥然一新的道觀,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欣喜。
“真是干凈了不少。”玄黃呢喃道。
常山說道:“大先生見了恐怕也會大吃一驚吧?!?/p>
“估計都不認(rèn)識了。”商陸玩笑道。
常山又問道:“師父,先生還有多久來?”
玄黃說道:“前些天是六月十六,算算日子,估計也就是這幾天了?!?/p>
“大先生這么準(zhǔn)時嗎?”紫蘇不解道。
玄黃點(diǎn)頭道:“先生至來都是如此。”
天順年,六月十三。
陳長生再次醒了過來,他站在通往秋月坊的官道之上,側(cè)目便能看到那鄉(xiāng)野之間的稻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