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這次卻沒有去攔他。
若是攔了,玄黃心里或許會更不好受。
在一個修道的人眼中,念頭通達,比什么都重要。
………
當天正午,玄黃便將三位徒弟都喚到了面前。
“你們,下山去吧?!?/p>
常山在師父跟前念了千百遍為什么,然而玄黃卻是一語不發(fā),將他們?nèi)宿Z出道觀之后,便不管不顧了。
常山不停的摳門,連那觀門的門栓都被扣斷了,卻遲遲沒有反應。
他便這么跪著,一直等待。
商陸跟紫蘇也跪了下來。
商陸倒很是平靜,只是靜跪著,一語不發(fā)。
而紫蘇卻是哭的厲害,一直在問著師父為什么要趕他們走。
涼亭之中。
陳長生落下一子,對玄黃說道:“你這人,難得狠心一次?!?/p>
玄黃說道:“若要有個說法的話,就當是我這師父狠心趕他們下山去的?!?/p>
“這種時候居然都還在為你這幾個徒弟著想,真是……”
陳長生不再評判什么,玄黃這人一向都是這般執(zhí)拗。
這盤棋,毫無疑問的,依舊是玄黃輸了。
玄黃說道:“先生再幫我一忙吧,貧道耳根子軟,聽不得他們念……”
陳長生答應了下來,接著來到了觀門口。
一開門,便見到跪在觀門前的三個徒弟。
“大先生!”
“大先生你快勸勸師父?!?/p>
“師父為什么要趕我們走啊大先生?!?/p>
紫蘇臉上皆是淚痕,常山也紅了眼眶。
陳長生說道:“你們?nèi)耍髯杂忻?,一山一觀終究還是太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