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的是當初跟著光烈一起把光月關(guān)起來的貼身心腹,日灼城的戰(zhàn)士首領(lǐng),黃土!
黃土大步從人群中走出,他身材魁梧,眼神掃過光月,最后落在光原身上。
“光原,你跟著城主出去,不僅沒有保護好城主,現(xiàn)在回來還要把城主的位置讓出去,還是讓給這個女人,憑什么?”
“至于你?!彼偷剞D(zhuǎn)向光月:“我們讓你帶著人前往華夏部落,將城主大人救回來,結(jié)果你卻私自跑了,現(xiàn)在還有臉回來爭奪城主之位?我看你就是華夏部落派來的奸細!城主的死,說不定都和你有關(guān)!”
其他人的目光瞬間變得懷疑起來。
光月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樣子,紅了眼眶,說:“是我的錯,我在得知我哥哥被抓以后,非常著急,想著我一個人騎著黑鷹或許會更快一點,不然哥哥出事了怎么辦?”
“而且我有辦法把哥哥救出來,不信你問光原,我是不是把他們安全地救出來,誰知道,誰知道哥哥他受了傷!才會掉下去的,我……我也不想的,那是我哥哥,我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親人,我怎么可能舍得讓我哥哥去死?!”
光原和其他被救回來的戰(zhàn)士紛紛點頭,印證了光月的說法。
“再說了,這城主之位,我就是最有資格的一個人。”光月的聲音突然變高:“這日灼城,有一半是我打下的,我憑什么不能當這城主之位?”
說著光月走近黃土,在他面前站定,說:“還是說,你也想當這個城主?”
黃土被說中了心思,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眼神兇狠地瞪著光月。
他確實有這個心思,光烈死了,城主之位空著,他自認武力值不輸光烈外的任何人,又是最早跟隨光烈打部落的戰(zhàn)士首領(lǐng),憑什么不能爭一爭?
“可是你夠格嗎?”
“你管得住那些野獸嗎?”
“你又是真心為日灼城著想的嗎?要是有,為什么你不親自去救我哥哥,而是讓我去?”
“難道你這不就是認可我的能力嗎?”
光月步步緊逼,黃土被她問得啞口無言,臉色漲得通紅,胸膛劇烈起伏,卻憋不出一句有力的反駁。
他確實無法御獸,也確實是因為自己不敢深入險境才派光月去的,此刻被光月公開攤出來一說,反而成了認可她能力的證據(jù)!
“你……你……”黃土最終只能憋出一句無力的怒吼。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喊道:“不好了,獸籠破了,我們要守不?。?!”
日灼城的獸籠,其實就是類似于斗獸場,用石頭和木頭砌了一個個大籠子,里面就養(yǎng)著各種各樣野獸。
獸籠的門常年關(guān)著,喂食的時候是在墻上往下扔食物。
隨著光烈的外出,對這些野獸的控制也漸漸弱了下來,加上現(xiàn)下正屬于旱季,水資源比較緊缺,給這些野獸供應的水少了,野獸隱隱有了暴動的趨勢。
這些野獸可不是人,他們?nèi)兆瞥堑膽?zhàn)士可說不聽,他們只能等著城主回來,等城主回來一切都好了。
可是城主一去不復返,加上光烈身死的消息傳開,某些被抓來充當食物和苦力的部落人自覺找到了機會,居然偷偷把獸籠的門給打開了。
被日灼城壓迫、奴役了這么久,親眼看著親人被投入獸欄作為食物,反正遲早都是要死的,那要死就一起死!
部落人趁著混亂,用偷偷磨利的石片,撬開了幾個獸籠的鎖扣!
“吼——!?。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