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虎,陳盛,射幾箭出去?!?/p>
待司虎兩人搭弓,匆匆射出幾箭,那幫子山匪,已經(jīng)嚇得退到遠處。
在雨中又罵了一會,才匆匆轉回身,往山里跑去。
“東家,山匪退了!”陳盛舉著弓歡呼。
“跑得慢些,我射死他們!”司虎也豪氣地開口。
徐牧并沒有這么樂觀,加上村子的事情,這梁子,基本上結下了。
“三人一組值夜,明日務必趕工,把莊子圍起來。”
徐牧臉色微沉,歸根結底,他只想做好私酒生意,好讓自己在這個亂世,多一些傍身的籌碼。
卻不料,總是事與愿違。
木棚里,姜采薇沉默地收回老柴刀,重新壓在包袱下。
在沒入望州城的時候,為了自保,她自個做了把柴棍,提防那些要占她身子的難民,可惜后來丟了。
入了城,發(fā)現(xiàn)破院有把老柴刀,不知覺間也成了倚靠。
即便在最開始的幾日,躲在屋子里,她有時也不敢睡過去,將老柴刀壓在身下傍身,她怕徐牧突然醉醺醺地撞門而入,撕她的衣服……
但現(xiàn)在,自己嫁的這個棍夫,好像不是什么壞人。
“徐郎,奴家也有把柴刀,磨、磨一下,尚可大用。”
“你先留著吧。”徐牧頓住腳步,轉頭露出笑容。
他何嘗不知道小婢妻的心思,過于缺乏安全感。
但并非是說小婢妻姜采薇的性子,過于謹慎。
徐牧能想象得到,當初狄人破關,幾十萬難民餓殍千里,一路南下。
姜采薇亦在其中,扶著孱病老父,帶著嬌弱丫鬟,不僅要護住口糧,還要提防難民的侵擾。
大戶人家,琴棋書畫的優(yōu)雅小姐,轉瞬間,成了帶刀傍身,披荊斬棘的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