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四郎起了身,目光灼灼看著徐牧。
“那我且問你,你會去救關么?”
徐牧抬頭,眉頭一時皺住。
“去或不去,都是你自個的事情。莊子若不放心,我會替你看著?!?/p>
“常少爺,喝茶也會醉人么?!?/p>
常四郎努著嘴,頓了許久,突然大笑起來。
“老子,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不管怎樣,異族終究是喂不飽的狗?!?/p>
“你只需要記住,你若是想打狗,我肯定支持。畢竟放眼這個大紀,沒有比小東家更出彩的了?!?/p>
“想清楚再來尋我,我有東西給你。”
徐牧沒答話,一如既往地沉穩(wěn),起身微微作揖。
周遵已經牽來了馬。
黃昏暮色之下,徐牧翻身上馬,轉過了頭,滿臉變得凝重無比。
二騎人影出了林路,沒多跑幾里,迎頭便遇上了一支奔赴前方的營兵。
騎馬的都尉似是剛飲了酒,難得提刀在握,借了酒膽,面色醺紅地開口。
“武備營,我等便殺去邊關,驅逐狄人蠻子!”
數百人的營軍,習慣了自家都尉的酒性,并沒有多理。這一輪,不過是按著兵部的命令,值巡內城五百里外的城關,以免太多難民沖入。
“武備營,老子問你們,敢不敢殺一場!”
“驅逐狄狗!”
“老子要做破狄英雄!老子要殺北狄大汗!”
……
夜色中,徐牧看了好一會,才調了馬頭,帶著周遵,繼續(xù)往馬蹄湖奔襲而去。
上一世,他不懂所謂的家與國,不懂亂世草莽,不懂兵連禍結。
但他現在,好像懂了的。
就比如那句,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