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裴聽頌趁他不注意,偷拿他切好的紅心火龍果塞進嘴里。
誰知道方覺夏頭都沒抬,直接拆穿,“不許偷吃?!?/p>
“我沒有。”裴聽頌直接否認。
方覺夏抬起頭,手捏住他的下巴往下拽,“說謊不打草稿,你舌頭都是紅的?!?/p>
誰知道剛說完,方覺夏的腰就被一把攬住,距離驟縮,裴聽頌的吻帶著清甜在瞬息間侵入。舌尖短暫糾纏過后,他又退出來,笑得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
“那你現在也吃了,你沒資格說我了?!?/p>
“我吃什么了?”
“你吃我了~”
“……裴聽頌,你看我手上的刀亮嗎?”
“我錯了我錯了。”裴聽頌笑著把方覺夏手上的水果刀拿走放好,然后一把抱起他的寶貝讓他坐在廚房的中島上,自己湊過去摟著他的腰,“刀不能隨便玩的,玩兒我吧?!?/p>
“你有什么好玩的?!狈接X夏裝兇掐他脖子,但還是憋不住笑,最后把兩手搭在他頸邊,用那雙漂亮眼睛望著他,眼底清澈,是消融的雪水,晃著暖光。
裴聽頌忽然就想到了方媽媽寫的信,想到他說方覺夏望向他的眼神,心忽然間柔軟了。于是湊上去輕吻了他一下,唇和唇貼近,維持了兩秒才松開。
可就在他松開的時候,方覺夏又回吻上來。他的手扶住了裴聽頌的后腦勺,舌尖探進來,一切動作都帶著試探性。他閉著眼,黑暗中感受親昵相依的唇舌,感受裴聽頌光潔的齒列。
濕潤而猩紅,是熱帶水果,也是他們的吻。
裴聽頌天生帶著點頑劣的獸性,接吻的時候總會下意識輕咬他的嘴唇,咬到的時候方覺夏會發(fā)出很輕的聲音,像制止,又像是某種具有引誘力的鼓勵。
“唔……”
他的手扶住方覺夏的后腦,將他放倒在中島的臺面上,唇齒向下,咬開他睡衣的第一枚紐扣。
但想發(fā)生的事沒能順利發(fā)生。
裴聽頌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都沒看直接摁掉,可沒多久又響了起來。
“你接一下。”躺在中島的方覺夏支著胳膊起來,輕喘著氣,“萬一是急事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