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guī)湍???/p>
他剛打完籃球,白皙的臉上透著運動過后的紅,在浴室的燈光下如同一顆飽滿的桃子,每一處細小絨毛都變得半透明,
說話的時候發(fā)紅的嘴唇微微張開,
鮮活地動著,
隱約能看到藏在里面的舌尖。
“你要是真的幫我的話?!迸崧犿灥囊暰€不自覺凝在他唇上,稍稍低下頭,湊近方覺夏,“可能就不是隨便沖一下就能解決的事了?!?/p>
或許是白天話說得很多,裴聽頌的嗓子聽起來有點發(fā)啞。
這是什么意思。
方覺夏已經習慣揣摩裴聽頌的弦外之音,過去還好,
現在再這么做,好像很容易就陷入限制級的禁區(qū)。他下意識舔了舔嘴唇,下唇收進去抿了抿,這是他窘迫時候習慣性的小動作,但看得裴聽頌心更癢。
浴室外是隊友們打游戲的激烈戰(zhàn)況,你一言我一語,局勢緊迫。隔著一扇門,里面的境況似乎也差不多。
“怎么不說話了?”裴聽頌湊近一步,方覺夏就下意識后退一步,就這么退到冰涼的瓷磚墻壁上。
他被脅迫著陷入一場無路可逃的探戈。
“不需要幫忙的話,我先出去了?!?/p>
見他被逼到這份上,裴聽頌輕輕笑了一聲,這一聲笑又把方覺夏準備逃脫的心拽了回來。不久之前,他對這個男孩兒的感情還是憐愛,但主動權一旦歸還出去,他似乎又變回那個招架不了的方覺夏。
裴聽頌把他圈在墻壁和自己的身體之間,撐出一個小小的空間,“你現在是不是在想,這個命題是成立了,但也不是全部條件都喜歡。”
裴聽頌說這話,有玩笑的成分。但的確也是他內心的想法,他有時候會擔心自己過于直白的心會嚇到方覺夏,他這么溫柔,這么內斂,或許接受不了太過坦率的欲望。
所以他大多時候會選擇隱藏。
原本還在猶豫主動權的方覺夏聽到這句話卻抬起了頭,眼神坦蕩而篤定,“不,就是全部條件?!?/p>
裴聽頌僵了一僵。
方覺夏比他想象中還要誠實,“我可能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但我都喜歡?!?/p>
看他這么正直的樣子,裴聽頌的臉上露出投降的表情。怎么會有人可以這么會拿捏他的命門,一邊對他坦白說自己還沒有準備好,一邊又用這種純真又干凈的表情說他都喜歡。
勾起你摧毀欲的同時,又激發(fā)你的保護欲。
“好吧,那我就只預支一個吻。”
說完裴聽頌貼上了方覺夏的嘴唇,單手將他抱在懷里,緊緊貼著,壓縮到極致的空氣仿佛成了某種膠質,將彼此黏住,所有的愛意在懸崖邊徘徊,跳下去就是情·欲的深淵。
方覺夏微微仰起頭,他沒有抵抗,和之前比甚至還有些許縱容,抬起手,輕柔地回抱住裴聽頌的腰。就在這個瞬間,裴聽頌撬開柔軟唇瓣,深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