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間的靈感共鳴是無言的,林墨伸出食指,對著方覺夏連連指了好幾下,“對,你說得對。這種互相的情感是對的。”
張力并不意味著一定要是劍拔弩張的束縛和抵抗,也可以是感性想靠近冰雪,理智卻不得不忍耐,理性知道要躲避溫暖,卻無法控制自己想要撲向春日的心。
方覺夏再一次躺下。
對概念已經(jīng)心領(lǐng)神會,裴聽頌這一次沒再伸手去握住他的后頸,而是退開少許。朝側(cè)臉伸出手去。他的手指修長潔凈。指尖發(fā)力牽引著手背上的筋脈,有種隱忍的錯覺。
忽然間,方覺夏叫出了Andy的名字,等到他過來時便詢問,“他的手可以畫凍傷妝嗎?”
“凍傷?”Andy的假眼睫毛忽閃忽閃。
“嗯,不光是這個。”方覺夏又說,“麻煩你們把忍冬藤再纏多些,纏到我的脖子下巴,一直延伸上來。然后Andy哥,麻煩您在我的脖子還有臉上畫一些小傷口吧,就好像是被忍冬藤割傷一樣。”
“嗯!”林墨嘴里的咖啡來不及咽就忙點頭,“可以可以,這個很好?!?/p>
“為什么?”裴聽頌其實有了答案,但他還想要問。
方覺夏簡單且平淡地回答,“只有付出過代價的才叫忍耐。”
他不只有漂亮的皮囊,裴聽頌必須承認(rèn)。
一切都按照臨時商討出來的方案進(jìn)行,林墨表示十分滿意,他需要連接單人片子的部分,所以在裴聽頌和方覺夏之間,撒上了之前出鏡過的洋桔梗花瓣。
鏡頭對準(zhǔn)著這個畫面,他覺得一切都到位了,“很好,開始?!?/p>
特寫鏡頭里是兩張側(cè)臉,他們彼此貼近,可似乎又在抗拒。裴聽頌的手伸出來,手指已經(jīng)凍傷發(fā)青。他的指尖與方覺夏只差毫厘,但仍舊沒有觸上。哪怕是一張靜態(tài)的照片,似乎都能看到他顫抖的手。
被充滿春日生機的忍冬自下而上束縛,仿佛總會編織成綠色的牢籠,方覺夏閉上了眼,眉頭微皺,似乎連呼吸都力竭。
左眼角的胎記是這張面孔上唯一的色彩,像花瓣又像殘忍的傷痕。和他相對著的裴聽頌,同樣是眼角的位置,落著一片夭散的早櫻。
當(dāng)林墨按下快門的瞬間。
闔眼的方覺夏,嘴角露出了一抹微妙的笑容。
這張大片毫無意外地被總編當(dāng)場預(yù)定為封面,根本無需再挑選,經(jīng)驗和第一直覺直接告訴他這就是最好的。好在這個早已被獨占欲吞噬卻又還艱難地保有最后一點克制的春。
更好在被囚禁施虐,最終卻自甘墮落的冬。
第23章
真理與你
這兩個一開始無人期待的偶像,
最終呈現(xiàn)出來的反差和表現(xiàn)力,
是總編不曾想象到的。世俗意義上對于偶像的偏見在他們勇于進(jìn)行思維碰撞的那一刻被打破,釋放出驚人的創(chuàng)造力。
他們不像通常的偶像,
可又好像更稱得上偶像。
“我已經(jīng)能夠想象到這組片子上熱搜的場面了?!笨偩帉α帜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