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索解開,
雙腳回歸地面。踩不實,每一腳仍舊踏在云層里,
起起伏伏,
深深淺淺。
“現(xiàn)在怎么樣?”裴聽頌幾步走到他身邊,
“是不是不那么怕了?”
怕。
經(jīng)此一劫,他終于計算清楚這些危險與危險之間的重量級。沒有什么比得上裴聽頌,
他是最大最不可控的風險。
“好多了?!狈接X夏看著地上的影子回答。
后來的游樂園之行他都記憶模糊,
一半的魂魄好像還留在二十米開外的高空,后來玩了什么做了什么,
他好像都只是迷迷糊糊地在參與。連導演都開玩笑說把方覺夏嚇壞了,
嚇得沒魂兒了。后來圍觀的粉絲越來越多,
他們不得不提前結束了拍攝。
玩了一天又提早收工,大家都特別開心。路遠回公司和編舞老師見面,賀子炎也和他一起回去討論編曲。江淼的妹妹快要過生日,拉上一向會來事兒的凌一陪他去買禮物訂蛋糕,
準備驚喜。
方覺夏的計劃是回宿舍先洗個澡,
休息一小時后去練習室練舞??傻人鰜淼臅r候宿舍里又只剩下他和裴聽頌。對方和他差不多,
也剛洗完澡,穿了套白色棉麻睡衣從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咕咚咕咚仰頭灌著。
感冒還沒好全,就穿這么少。
他沒把這種嘮叨的話說出口,因為好像也與他無關。方覺夏關上浴室的門徑直回到臥室,幫凌一把掉在地上的小黃人玩偶撿起來擱在桌子上,然后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