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練習(xí)室的音樂聲很大,裴聽頌也大聲道,“這次的舞真難?!?/p>
所以呢?方覺夏沒明白他的意思,“是有點(diǎn)?!?/p>
“所以,”裴聽頌一把攬住方覺夏,“我要聘請你當(dāng)我的專屬舞蹈老師,幫助我一雪前恥,不拖后腿!”
“你……”方覺夏眨了眨眼,“舞是路遠(yuǎn)編的,你應(yīng)該讓他教你?!?/p>
“嘁,”裴聽頌對方覺夏一根筋的腦回路簡直無話可說。
他學(xué)著方覺夏的樣子兩腿伸開,還把自己的右腿壓在他腿上,“我不是kaleido裴聽頌嗎?你可別忘了我前面放著kaleido的名字,我跳不好就是kaleido跳不好,kaleido跳不好就是你方覺夏跳不好?!?/p>
這是什么邏輯?
顛來倒去,說繞口令似的。
方覺夏知道他心里還對備注的事耿耿于懷,又想起自己答應(yīng)他之后不那么冷漠了。于是盤算著怎么改一下備注比較好。
要不去掉kaleido?
或者叫小裴?
好像都不太好。方覺夏一下子沒什么好的點(diǎn)子,心想著還不如讓裴聽頌自己來。
裴聽頌這頭等他的回應(yīng)等了好久,等得都累了,兩手撐到身后,還在猜是不是他陰陽怪氣得太明顯了,又把方覺夏惹著了。
不至于吧,難不成方覺夏還真是小主子啊,一句話都說不得。
忽然間,他耳畔一熱,聽見方覺夏清清冷冷的聲音和溫?zé)岬暮粑徊⒌诌_(dá)。
“要不你來說吧,”他脫口而出的話像是柔軟濕潤的一片云,把胡思亂想的裴聽頌裹了進(jìn)去,“你喜歡什么備注,我可以換的。”
不真的墜入云端,你永遠(yuǎn)不知道一朵云原來又冷又軟。
每一絲云霧都透著淡淡的甜。
巨大的鏡子反射出他們的樣子,方覺夏快要趴上他肩頭,側(cè)臉漂亮得像幅畫,賞心又悅目。
[你喜歡什么備注,我可以換的。]裴聽頌在心里簡直要把這句話都拆開來,每個(gè)偏旁每個(gè)部首都細(xì)細(xì)咀嚼一遍,比起品味雪梨糖水都有過之無不及。
但他還是克制住這份欣喜,作出和平時(shí)戲弄他時(shí)差不多的表情,扭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