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覺夏此時已經順著聲音來到了墊子的中心,他專注于聽辨。
“他不會吱聲的,你放心吧?!笔∵^一次的路遠給出了前人的經驗。
凌一不屑,“誰說的?他愛我他就會吱聲!”
忽然間,在嘈雜的互懟中,方覺夏聽到了一聲笑。對他來說再熟悉不過,很近很短地閃過,就在他的身后不遠處。
“裴聽頌?”方覺夏試著轉身。
臺下的觀眾都驚呆了,好多人在臺下對著方覺夏揮手。因為在他們的眼里,蒙著眼罩的方覺夏不僅正確辨認出對手的方向,還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
裴聽頌就在他的背后,距離他不過一米遠。
主持人也驚到,忍不住問,“覺夏那個眼罩是假的嗎?”
“說小裴是他隨便蒙的吧?”
江淼給自己的隊友傳消息,“不要說話啊,他已經靠近你了?!?/p>
他就是想讓他靠近。
裴聽頌嘴角勾起,站在原地沉沉地喊了一聲方覺夏的名字。這三個字讓方覺夏無比確認,他之前的判斷是正確的。
分類是完成了,可他下一步要怎么辦。
真的要對裴聽頌下手嗎?
黑暗里,裴聽頌的聽覺和敏感度不如方覺夏,但他能夠從地墊塌陷的感覺判斷是不是有人靠近。所以他蹲了下來,手掌貼在墊子上。
每踩出去一步,軟墊都會塌進去,再恢復,只是當距離越近,手掌能感覺到的塌陷幅度就越明顯。再加上方覺夏寬松褲腿摩擦出的沙沙聲。
裴聽頌有種請君入甕的快感。
一步。
還差一步。
方覺夏伸長手臂,覺得有些奇怪,依照剛剛的判斷,他已經已經到了,可他卻摸不到裴聽頌。難道他又不動聲色地轉移了位置嗎?
應該有聲音才對。
掌心與地墊空出的塌陷很明顯。就在此時,裴聽頌果斷地伸出右手,精準無誤地抓住了方覺夏的腳腕。
糟了。方覺夏知道自己棋差一步。
突襲的力道將他扯倒在地,方覺夏試圖反抗,試圖側著身子讓背后的氣球不要爆炸,可他又不得不收起力度,糾結間雙腿已經被壓住。
他能感覺到裴聽頌坐在了他的腿上,重量壓在他身上,右手貼著他的身體摸索上來,正如方覺夏在黑暗中摸索方位那樣,膝蓋、大腿、胯骨,精瘦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