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覺夏的心猛烈地跳起來,小房間的空調溫度明明已經很低,可他還是覺得熱,“你拆監(jiān)控干什么?”
“有監(jiān)控我會很不自在,沒辦法專心工作?!迸崧犿灩雌鹱旖?,單手摘下眼鏡,“不過現(xiàn)在看來,我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p>
說完他便吻了上來,方覺夏根本沒處可躲,于是他報復性地咬了一口,可又舍不得用力,于是造成了反效果,在裴聽頌看來簡直就是挑逗。
就像他在自己腳踝畫的那個叉。
方覺夏的挑逗永遠是無意識的,連他自己都發(fā)現(xiàn)不了。
熱吻令方覺夏暈眩,眼前除了裴聽頌英挺的眉眼,他什么都看不見??諝忾g錯地被他吸進來,理智時斷時續(xù)。他在抗拒和順從中徘徊,說出的話都蒙著熱霧。
他想到裴聽頌的衣服,那么白,那么干凈。
干凈。
這給了他一個似乎站得住腳的理由。
“別……我跳了舞,身上很臟,弄臟了你的衣服。”
裴聽頌輕笑一聲,與他短暫地分開,眼睛卻意猶未盡地盯著他唇上潤澤的光點,“我都把你弄臟了多少次了?正好讓你還過來?!?/p>
開了葷,裴聽頌連葷話都比以前說得多了。原來方覺夏就覺得他是個沒有下限的家伙,現(xiàn)在想想,可能比他想象中的下限還要靠下。
這短暫的中止讓方覺夏抬頭,可一抬頭就看到了對面墻壁上一整排的鏡子,看到自己紅透了的脖子和耳朵,心臟猛地往胸膛撞。
“一會兒面都涼了?!狈接X夏推開他,從桌上下來,動作匆忙,帶下來不少裴聽頌的手稿,雪花似的飄到地上。
裴聽頌見他蹲下來撿,想拽他,“不用管,都是一些廢稿,本來就是不要了的。你來坐著,陪我吃飯?!?/p>
方覺夏不肯,“你先吃,我看著這些散在地上很難受的。”
行吧,誰讓他家小白花有強迫癥呢。不過裴聽頌也沒聽他的,蹲下來和他一起撿。方覺夏收好所有的廢稿,又怕裴聽頌鬧他不肯好好吃飯,自己攥著那一疊紙就去了角落的懶人沙發(fā)上,未免裴聽頌繼續(xù)剛才的事,強行轉移了話題,“這是你寫歌詞的廢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