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就是他口口聲聲說要給自己的證據(jù)?
沒有拿耳機。
方覺夏想了想,脫了外套從位子上站起來,跟隊長交代了一句,“淼哥,我去一下洗手間。”
“嗯,去吧。”江淼又補了句,“好像從那個門出去就是。”
方覺夏點頭,沒有多看裴聽頌一眼就離開了。
裴聽頌自然是不樂意了,怎么一給他發(fā)消息他就去洗手間。但他也不好直接跟上去,于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灌進去。
“沒想到我們也能跟七曜坐一起了?!绷枰蛔猿?。
江淼對他示意,讓他不要繼續(xù),凌一才低下頭,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他們不是第一次和七曜有瓜葛。出道那年的年末頒獎,原本kaleido很早就爭取到了表演機會,但最后一天的時候,他們卻被臨時通知,節(jié)目名單發(fā)生了變化,他們的表演必須取消。
沒有了表演機會,可他們還是得去,坐在觀眾席上的六個大男孩看完了全場,看到自己三分鐘的一首唱跳被壓縮到?jīng)]有,變成了七曜的十三分鐘組曲。
他們知道沒有辦法,誰紅誰有發(fā)言權(quán)。
也是那一場,裴聽頌第一次有了自尊受挫的感覺。他明白他父親當初對他說的,“你的世界太理想了,你應該看一看什么是普通人的生活,什么叫做微不足道?!?/p>
會場的明星越來越多,七曜桌的梁若卻站了起來,朝著之前方覺夏走的那個門走出去。
“我就是不舒服,憑什么那個梁若還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對著覺夏嬉皮笑臉?!绷枰怀聊藳]有多久,還是忍不住,盡管他說的很小聲,但裴聽頌還是聽見了。
“他做了什么?”裴聽頌問。
路遠轉(zhuǎn)了轉(zhuǎn)杯子,“梁若的資質(zhì)絕對不是As練習生里的上位圈,他能出道覺夏卻被趕走,還是以官推的地位出道,這里面總有問題。”
“特別有意思的是,”賀子炎靠在椅子背上,觀察著梁若走后七曜團其他人的反應,“他們團的關系好像不怎么好。”
凌一想到了什么,“對了,我記得我們快出道時,這個梁若還來找過覺夏,當時就在公司停車場,我取外賣的時候看到了。”
裴聽頌皺眉,“發(fā)生了什么嗎?”
凌一搖頭,“不知道。我也看不出覺夏的表情,不過他那天晚上沒回宿舍,在練習室睡的覺。”
“別猜了,可能就是朋友?!苯到o他們挨個倒水,“網(wǎng)上還流傳過他們練習生時期的合照,看照片……關系挺不錯的,笑得很開心。我們都不知情,這些事就別再討論了,尤其要分場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