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哄都哄不好。
“我怎么了?”裴聽頌捏著紙片,眉頭微微皺起,“我比你好多了,你知道你喝醉了多、多可怕嗎?你非要抱我,非要讓我和你一起睡覺……”
這些已經(jīng)聽過一遍的抱怨再聽一次仍舊讓方覺夏羞愧,“別說了我知道,我對不起你。”
“你不知道?!迸崧犿灤驍嗨€拿手里的小紙條封住了他的嘴,像貼封條一樣。
方覺夏瞪大了眼睛。
“你不知道你當時做了什么?!?/p>
他俯下身子,像座崩塌的漂亮殿宇,忽然傾倒在方覺夏眼前,瞬息間地動山搖。
“你那天晚上親我了,方覺夏?!迸崧犿灥穆曇艉芫彛艹?。
然后,他隔著紙片吻了上來。
方覺夏的呼吸驟停,廢墟將他淹沒,身體無法動彈,大腦一片空白。
下一個瞬間,這些斷壁殘垣恢復聚攏,一點點歸于高高的天際。他似乎從隔著紙片的點水之吻中脫離,得到了喘息的空間。
可離開的裴聽頌卻皺了皺眉,不滿于這種程度的還原,于是伸手揭開了那個只維持了片刻的封印。
“不對,是這樣的。”
他真正地吻了上來。
第45章
破冰回暖
怎么會這樣?
“唔!”方覺夏拼了命掙開被他握住的手,
用盡全力去推他,
可根本不起作用,反倒把裴聽頌逼得更瘋了,
徹底壓上來,
讓他沒有了絲毫喘息的空間。
他不清楚自己當初喝醉時是不是真的強吻了裴聽頌,
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吻的。可無論如何,裴聽頌的吻絕不止蜻蜓點水,
他越是反抗,
裴聽頌就越是用力,酒精和勝負欲拱起的火把理智燒成了灰,
他甚至不再管方覺夏是不是還在推他,
直接用手掐住他的下頜,
如同撬開一座冰山那樣逼迫他分開禁閉的唇齒。
一個毫無經(jīng)驗的初學者,哪來什么高超的技巧。
用唇齒吻他,用骨骼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