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子身披道袍,衣袂飄飄有如仙人,大踏步進了東邊廂房,對里面執(zhí)筆寫字的人調(diào)侃道:“今日屋檐蛛兒結網(wǎng),原來是有好事情。殿下多年苦行,總算嘗了這陰陽歡喜,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回應他的,是一方潑墨的硯臺。
“殿下莫要生氣嘛?!钡朗看虬绲哪凶有ξ汩_,取了隨身攜帶的藥箱,翻撿金針,“我已聽奉山說過了,是清遠侯府的小姑娘?嘖,也不知誰這么壞,要把這嬌生慣養(yǎng)的貴女往殿下房里送,這可不就是豺狼叼兔,老樹逢甘霖……”
咣咚,青銅鎮(zhèn)紙也飛了過來,險些砸中腦袋。
伏案寫字的男人捏著狼毫冷笑,嗓音陰冷低沉:“程無榮,程神醫(yī),你若不想要舌頭,孤可以滿足你。總歸沒了舌頭,拔了牙齒,也能給人看病?!?/p>
程無榮閉嘴,將金針擺好。
那男人寫完一幅地藏經(jīng),坐著褪了衣袍,露出傷痕斑駁的精壯脊背。程無榮一眼望去,便看見無數(shù)交疊的舊傷,刀劈過的,劍砍過的,其上隱約可見細碎的抓痕。
“……真夠激烈的。”
程無榮咂舌,想起對方剛才的警告,趕緊收聲扎針。
尖銳的金針刺入脊背穴道,赤身跪坐的男人微微繃緊下頜,粗糲的手掌攥住旁邊案桌。剛寫好的佛經(jīng),便也攥進了手里,成為一團揉皺的墨。
“針灸之法,只能暫時抑制毒性?!笔┽樀某虩o榮說道,“殿下幼年中毒,至今余毒未清,夜間發(fā)作疼痛難忍。我翻遍醫(yī)術,才推測與人交合可緩解痛感,殿下不愿如此,可殿下身邊的人舍不得您受苦。奉山昨夜見那婢子引人進屋,無非是將計就計,希望姜五娘能解殿下之苦罷了。”
男人脊背扎滿金針,脖頸青筋畢綻,然而聲音依舊是冷的:“死士不得擅自做主?!?/p>
“那也不必將奉山罰成那樣……我過來的時候,他還在樹上吊著呢,再吊一會兒手該廢了?!背虩o榮捏著最后一根金針,扎進側腰穴道,“誒,所以說,我那法子有沒有用?”
男人沒有回答。
汗珠順著他的額頭,緩緩滑落斜長的眉,染濕濃墨的瞳。印著幾道抓痕的喉結,似是忍耐地滾動了下,做出吞咽的動作。
手里的紙張已經(jīng)揉碎洇濕。
一如昨夜伏在榻上的少女,哭泣且嬌媚,柔滑的股間淫水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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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桓的風流韻事都是假的。
重生的姜晏有點瘋,所以比起穩(wěn)妥調(diào)查,費盡心機,她選擇直接把季哥哥干掉。
異姓王這章還沒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