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踩中他的雷區(qū)了。周自珩也垂下了頭,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等夏習清走了再回去吧。
原本這樣盤算著,卻忽然聽到門口玄關處傳來咚的一聲,周自珩快步走了過去,發(fā)現(xiàn)夏習清跪在地上,背對著他雙手撐住地板,大口大口喘著氣。
“沒事吧?”
周自珩趕緊上前,抓住夏習清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試圖幫他站起來,可夏習清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雙腿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還有些發(fā)顫。
夏習清一句話也沒說,周自珩費力地他架起來,側過臉去看他,發(fā)現(xiàn)夏習清的眼睛微微瞇著,耳朵紅得發(fā)燙,大片大片的紅暈染到了側頸。他似乎想要說話,半張著嘴,喉結輕輕滾動著,卻又發(fā)不出聲音。
這和上次他喝醉酒的狀態(tài)完全不一樣。周自珩擔心地將他付出商思睿的房間,用腳將他的房門帶上。所幸夏習清就住在對面,省去了很多麻煩。
伏特加的后勁比他想象中還要大,周自珩明明只喝了一杯,暈眩感卻直逼而上,走廊的燈光在眼前氤氳出一個又一個光圈,遮蔽視線。夏習清歪倒在他的身上,渾身發(fā)燙。
得給他把門打開才行。周自珩讓夏習清被背靠著門板,手按住他的肩膀,可夏習清根本站不住,還沒等周自珩把手伸到他的褲子口袋,夏習清就低垂著腦袋順著門往下滑,差點坐在地上。周自珩嘆口氣,無奈地將他撈起,一只手從他的胳膊下面穿過去,面對著面,扶住他的后背,另一只手伸進褲子口袋里摸索著房卡。
夏習清似乎還有些許意識,他也把手伸到了口袋里,握住了周自珩的食指。
“喂……”
“抓住了?!毕牧暻搴鋈坏乖诹酥茏早竦募绨蛏?,癡癡的笑。
周自珩有些發(fā)怔,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個人異常的熱度所傳染,他的耳朵也開始急速發(fā)燙。
找到了房卡,終于是把門打開了,害怕夏習清背靠著房門會后倒下去,周自珩半抱著他,姿勢別扭地用腳踢開了門,才把這個醉得要命的家伙弄進了房間。
剛才抓住他食指的那只手,現(xiàn)在又纏繞上他的脖子,手指燙的要命,卻又緊緊地貼著自己脖子上的皮膚不愿放手,企圖將全部熱度都導向無辜的他。
周自珩吃力地將夏習清弄到床上,準備像對待喝醉的商思睿那樣對待他??上牧暻鍎偙环旁诖采希头藗€身,試圖下去。
“你干嘛?”
“洗……澡……”他說話的聲音都變了,仿佛是被烈酒灼傷了一般,從輕飄飄的云,變成了澄澈水底的流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