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熱……”夏習清的聲音裹著熱氣,噴灑在周自珩的胸口。隨著時間的流逝,被欲望占據(jù)的那一方似乎擁有了絕對的主導權。夏習清已經(jīng)快要失去意識。
周自珩能感覺得到,懷里的人扭曲著發(fā)燙的身體,像一只變形的困獸,發(fā)出令人無法專注的嗚咽,脆弱而袒露。從模糊不清的言語,漸漸地變成周自珩的名字。
夏習清舔吻著周自珩的脖頸,沒有章法毫無禁忌,從側(cè)頸到下巴,再如愿以償吻住周自珩的嘴唇,發(fā)出一聲得償所愿的嘆息。
“習清,習清……”周自珩扯開他,幾乎是不近人情地站了起來,企圖抱起夏習清,“我?guī)闳_涼。你現(xiàn)在不清醒?!?/p>
藥效到了頂點。夏習清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理智,他像一只快被烤化的蛇,軟爛地蜷縮在地上,費力地伸出手,攥住周自珩的褲腿。
“自珩……你能不能……”
“不能?!敝茏早駴Q絕地開口,不知道是在拒絕誰,究竟是此刻已經(jīng)蒙了心智的夏習清,還是卑劣到迫切渴求趁火打劫的另一個自己。
聽到這兩個字,夏習清松開了手翻倒過去,半瞇著眼睛望著天花板,劇烈的喘息已經(jīng)讓他無法完整地說完一整句話,他其實真的想,他想像往常一樣用那種毫不在意甚至嘲諷的語氣對他說,可現(xiàn)在只能斷斷續(xù)續(xù),難堪丑陋得像個不挑食的饑荒者。
“那我……我去找別人……本來我……我也……不想看到你……”
誰都可以看到我最腐壞的一面。但你不行。
你看到的太多了,你那么好。
“我要去……”夏習清伸手摸著自己的褲子口袋,像是要找手機。
周自珩終于被逼瘋了。他一把揪住夏習清的領子,雙眼通紅,每一個字都是咬碎了牙才能說出口。
“你敢。”
“夏習清,我說過,你要是敢去找別人,我會殺了你。”周自珩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顫抖的手,他的腦子里只剩下夏習清剛才說過的話,“你只有我,你看見了嗎,不管你想不想看到,你只有我一個人!”
他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那些卑劣狠毒的基因像是憑空從他的血液里炸出,完完全全主導了他的身體。
“我和你有關系嗎……”夏習清的眼睛也紅了,他的脖子被勒得沒法呼吸,“周自珩……我們有關系嗎?”
那柄匕首終于要割下他的心臟。
“你是我什么人……”夏習清渾身刺痛,“我們一開始不就是玩玩……我現(xiàn)在……”他的眉頭緊緊皺著,這把火已經(jīng)把他燒透了,“我受夠你了……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