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么躲過殺青宴,可飯不能不吃,夏習清領著周自珩去了一家附近的生燙牛肉粉,周自珩從小在北京城里長大,地道的米粉吃得都不多,別說這種特色的生燙牛肉粉了。
“老板,兩碗寬粉,一碗不要辣?!毕牧暻遛D過頭看向周自珩,“你吃什么,牛肉?腰花?”
“牛肉?!敝茏早窨戳丝茨潜P切得漂亮的肉,碰了碰夏習清的胳膊肘,小聲問道,“腰花是什么?”
夏習清壞笑著瞟他一言,“這你都不知道啊,周小少爺?!闭f完他又拿手指頭戳了一把周自珩的側腰,湊到他耳邊,陰森森道了句,“腎?!?/p>
周自珩立刻捂住自己的腰。
夏習清還故意說得繪聲繪色,“新鮮的腰子拿出來對半一剖,中間的白筋一掏,用快刀,一刀一刀片成薄片,放在滾湯里涮兩下,又脆又嫩,特別好吃?!?/p>
聽得周自珩忍不住打了個抖,“我要牛肉的,牛肉?!?/p>
“好。”老板麻利地從高湯撈出白軟的米粉放入碗中,舀了牛肉湯、鹵汁、蔥花蘿卜丁,又將新鮮的牛肉片汆燙斷生碼在粉上,遞給周自珩。又照樣做了另一份,澆了一大勺辣鹵給夏習清。
店子里開著空調(diào),兩人對坐著一人一碗粉,吃得舒服極了。
“我以前上學的時候最喜歡吃的早餐就是牛肉粉,生燙的或者鹵牛肉?!毕牧暻逵X得不夠辣,又舀了一勺辣椒油放進碗里攪和了一下。整個碗都紅彤彤的,看得周自珩犯怵。
“你們一大早吃這么辣,胃不難受嗎?”周自珩夾起一筷子粉,送入嘴中,又嫩又滑,好吃極了。
“還好啊,”夏習清舀了一勺酸豇豆放在周自珩的碗里,“我們這兒早餐很多的,一個月三十天不重樣兒,熱干面、三鮮豆皮、燒梅、面窩、蛋酒,數(shù)都數(shù)不清。”
“那你都得請個遍?!敝茏早穸似鹜牒攘艘豢跍瑳_他笑了一下,活像只大型犬似的,黏人又乖覺,“不然我就賴在武漢不走了。”
“那你別走,就在這兒賴著。”
出了粉面店,兩個人又沿著夜市吃了一路的小吃。兩個人的手機都關了,誰也不理,就安安靜靜地壓著馬路。
夏習清過去從來沒真正與人戀愛過,雖然說不出口……
他瞥了一眼身邊的周自珩。
但他的確是他的初戀。
“我不想回酒店?!敝茏早袷掷锬弥淮┧j,咬下一個吃得脆響。
夏習清想起之前那個緋聞,“酒店門口現(xiàn)在應該估計有一大堆的記者蹲點呢?!?/p>
周自珩不明所以,側頭看他,“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