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真帥?!盠ucas完全忽略了周自珩幼稚的獨占欲,一門心思撲在他這張兼具東西方美感的面孔還有超乎尋常的好身材上,“比例也很好,很適合畫人體。是混血嗎,還是和你一樣?”
盡管之前和Lucas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但夏習清還是受不了Lucas用這種露骨的眼神上下打量周自珩,尤其同為學美術(shù)的,他很清楚彼此都自帶透視人體的能力,這么一想他就跟覺得不舒服了,像是被人動了很寶貝的東西。
他從沒想過自己也會有這么強烈的獨占欲。
于是夏習清立刻轉(zhuǎn)移話題,“你從外面回來?”
“對,我剛剛?cè)ソ烫昧?,帶著兩個新來的家伙去寫生?!?/p>
說起這個。夏習清低頭看了一眼表,“我有事,要先走了?!彼≈茏早竦氖譁蕚潆x開。
“晚上一起吃飯嗎?最近新開了一家不錯的小酒吧?!?/p>
“我有約,下次吧?!毕牧暻迳焓謱χ砗蟮腖ucas揮了兩下手。
“Hey!
我可以給你的小男友留個號碼嗎?”
“休想?!毕牧暻孱^也沒回,抓緊了周自珩的手。周自珩聽不懂兩個人在說什么,但總覺得怪怪的,于是試探性地問道,“他是在罵我嗎?”
夏習清噗的一下笑出來,“對啊,他說你長得難看?!?/p>
“我哪里難看了!”周自珩平時一點也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尤其是對他外表的評價,可今天他格外地在意,想著又用手壓了壓頭上的呆毛,“我覺得我比這里的大部分人好看啊?!?/p>
怎么這么可愛啊。夏習清笑個不停,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不是大部分人,是所有人?!?/p>
說完他又輕快地補了句,“我們珩珩是最帥的?!?/p>
夏習清帶他出去的時候一直看表,似乎在趕著什么。太陽漸漸地上移,到了天空的正中間,把整個佛羅倫薩照得通明,深灰色的地面,彎彎繞繞四通八達的小巷,還有滿城磚紅色的屋頂,不遠處佇立著一座很高的建筑,威嚴莊重。穿梭在這里,周自珩忽然有種羅馬假日那樣莽撞的浪漫感。
看著夏習清的背影,他忽然覺得,夏習清就是應(yīng)該生活在這種地方的,這種感覺他在武漢的時候也曾經(jīng)有過那么一回,無論是在煙火氣十足的喧鬧夜市,還是在充斥著藝術(shù)氣息的翡冷翠街頭,夏習清的存在總是那么的恰如其分,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