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事者忍不住在鏡子里偷偷瞟了一眼,只見夏習清仍舊笑著,一臉沒什么要緊的樣子,“被狗咬了?!?/p>
你才是狗,那我還被狗親了呢。周自珩在心里懟了回去。
“真的嗎?哈哈哈哈你肯定在騙我?!?/p>
“騙你的。”夏習清的眼睛垂下來,“自己不小心咬的。”
化妝師也沒繼續(xù)深究原因,只是覺得有點難辦,“Shane,他這個傷結痂了,上不上去顏色,怎么辦,后期嗎?”
正跟周自珩的發(fā)型師討論著發(fā)型問題的Shane走過去查看了一下,還真挺嚴重的,“我去把林墨叫過來,他那人有強迫癥,麻煩得要命。”說完Shane就離開了化妝室。
老大發(fā)了話,造型組的人也就沒人改輕舉妄動??障聛淼南牧暻鍌冗^臉,為了防止頭發(fā)蹭到妝,他的頭上還別著兩個銀色的小夾子,看起來特別可愛。
這張所有人都一致評價為天使的臉,從鏡子里望向了周自珩的方向,確認正在吹造型的他也和自己的視線相遇,夏習清才微微張開了嘴,上齒輕抬,動作緩慢地輕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
再一次,周自珩感受到了心臟麻痹的錯覺,他撇過眼神,看向相反方向。
這樣的動作,如同一個暗語,只有肇事者和被害人才知曉。
準確說,是滿懷愧疚心的肇事者,和以對方過剩的道德觀作為籌碼肆意要挾的被害人。
沒多久,Shane再一次風風火火地走進來,后頭跟著大攝影師林墨。老實說這并不是夏習清第一次見林墨,留學的時候曾經(jīng)在一個party上碰過面,似乎也說過幾句話,但時間相隔太久,他的記憶有些模糊,只知道他和自己一樣,都是花名在外的人。
和他印象中的形象有了一點偏差,穿著一身皮衣的林墨留著圓寸,脖子上全是看不清圖案的刺青,他一走進來就看到了夏習清,臉上露出微笑。
夏習清對他沒什么感覺,但一向的偽裝讓他習慣性回了一個笑臉。
“聽說你的嘴受傷了?”林墨走到了夏習清的身邊,“我看看有多嚴重。”說著他的手就要捏住夏習清的下巴,被夏習清不動聲色地往后閃過了,自己伸手扯了扯下嘴唇。
“還真挺嚴重的?!?/p>
一旁的Shane提議,“其實P掉也是看不出來的。”
“P什么?”林墨笑了笑,“你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美人的傷口也是藝術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