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愿意盯呢,還是不愿意?
賀朝卻笑笑說:“你們打吧,他幫忙看著呢。”
萬達簡直驚了,
不太相信道:“你怎么知道?哪里看出來的?”
謝俞這個人,
又孤又傲,極度不合群,
臭脾氣一點就炸。
就差在臉上刻三個字“別惹我”。
分東西兩樓那會兒,西樓老大謝俞,
光黑色指甲油這個傳聞就嚇退了不知道多少人,聽起來像個陰陰郁郁的變態(tài)。
萬達那句問話,
賀朝沒回答。
他從窗外外邊翻進來,腳踩在椅子上,心想,
我就是知道。
謝俞還在玩手機,
時不時抬頭看兩眼外面,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又低頭。
賀朝在謝俞前面那張課桌上坐下了,背對黑板,看看斗地主的那幾個人,又抬頭看看三班最近出的那期黑板報——我的夢想。
三班黑板報出得特別敷衍,
放眼全班,三十幾號人,愣是沒個會畫畫的人才。反正也評選不上,干脆不在上面浪費時間。
創(chuàng)意倒是挺新穎,讓每個同學在紙上寫個愿望,用膠帶貼上去,最后圍成一個歪歪扭扭的愛心。
就這么個玩意兒,唐森把它當個寶,用相機反復拍了好幾張。
賀朝收回眼,目光又落在面前這個人身上。
西樓老大穿著校服,最近天氣轉(zhuǎn)涼,大概是怕冷,在校服外頭套了件外套,手一半縮在袖子里,露出來半截指尖,在手機屏幕上專注地點啊點。
謝俞有時候總會做些讓人覺得特別柔軟的小動作,比如說每天早自習睡醒,朦朦朧朧睜開眼看人的時候,還有嘴上說關(guān)我什么事,隔了一會兒,卻遞給他一個問號的時候。
又或者是現(xiàn)在,細長白凈的手指蜷著,尾指輕輕勾在袖口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