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二。
霍沉淵早上按時將清寧送去了學(xué)校。
另一處私家別墅的主臥里,天光大亮。
唐小雅把自己埋在昂貴的真絲被子里,只露出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睛。
宴堇叫人幫她請了病假。
此時,她渾身都疼,骨頭縫里都泛著酸。
宴堇坐在床邊,他俯身,正小心翼翼地給她上藥。
他的動作很輕,帶著一種與他強勢外表截然相反的溫柔。
“好了,別哭了。”
他的嗓音低沉,帶著清晨的沙啞,像羽毛掃過耳廓。
“冰涼的,一會就不痛了,嗯?”
他耐心地哄著,語氣里全是寵溺。
“下次,我一定注意?!彼粗?,眼神認真,鄭重地保證。
宴堇確實忘了,她經(jīng)人事不久,身體根本沒適應(yīng)他的強度和尺寸,經(jīng)不起他那么折騰。
可昨晚她一邊哭,一邊抓著他的手臂,破碎地喊他名字的樣子,實在太要命了。
讓他幾度失控。
唐小雅鼻尖一酸,眼淚又涌了上來。
“宴總,咱們還是別來往了吧?!?/p>
這福氣她不想要啊。
她受不住。
宴堇手上的動作停住。
他抬眼,深邃的眼眸里沒有半點意外,反而漾開一點笑意。
“你才實現(xiàn)了兩個目標?!?/p>
他慢條斯理地開口,將用過的棉簽丟進垃圾桶,“還有一個目標呢?”
這句話,讓唐小雅心頭猛地一跳。
她嚇得連眼淚都忘了往下掉,就那么呆呆地看著他。
過了一會,她才改了口,用一種豁出去的語氣說。
“我不想上學(xué)了,也不想進公關(guān)部了?!?/p>
“我想進組拍劇,行嗎?”
當初死要進公關(guān)部,是為了有機會見他,現(xiàn)在沒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