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lán)毛靈鼠突然咬住李江的褲腿,扯著他往島心跑。那里的霧氣最淡,隱約能看到座石塔,塔尖插在云里,塔身刻滿了與聚煞晶相似的符文,符文在霧中閃爍著微弱的紅光,像是有生命般在緩緩流動?!八掠嘘囇郏 崩罱暗?,“毀掉它!”
眾人且戰(zhàn)且退,李江的星辰鏈光帶如長鞭般掃出,不斷斬?cái)嘧穪淼母?,每斬?cái)嘁桓阌幸宦暺鄥柕膽K叫從霧中傳來,像是活尸在哀嚎。
沐瑤的琴音護(hù)著眾人后心,音符織成金色的屏障,根須一觸到屏障便迅速枯萎,化作黑色的粉末。
小林的火靈藤燃著綠火,藤蔓如長蛇般竄出,纏住活尸的腰腹,火焰順著根須蔓延,燒得活尸們嗷嗷直叫,動作明顯遲滯,有幾只活尸身上的蓑衣被火焰點(diǎn)燃,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根須,根須間還夾雜著破碎的衣物碎片和骨頭渣。
離石塔還有百丈時(shí),霧中突然傳來鐘聲,“鐺——鐺——”聲若洪鐘,震得霧氣都在顫抖。活尸們動作一滯,綠眼中閃過掙扎的紅光,像是在與體內(nèi)的植物爭奪控制權(quán),有幾只活尸甚至開始撕扯自己身上的根須,發(fā)出痛苦的嘶吼。
“是鎮(zhèn)魂鐘!”
“島上有活人!而且知道我們的困境!”
沐瑤驚喜道。
鐘聲來自石塔頂層,敲鐘人顯然對島上的情況了如指掌,每一聲鐘響都精準(zhǔn)地落在活尸們的弱點(diǎn)上。
李江抓住機(jī)會,星辰鏈光帶暴漲,將最靠近的幾只活尸捆成一團(tuán),桃木劍趁勢刺入它們胸前的肉瘤,綠血噴濺而出,活尸瞬間癱軟在地,化作一堆腐葉,葉間還夾雜著幾顆灰白色的牙齒。
“快!沖進(jìn)去!”李江喊道,率先朝著塔門沖去。身后的根須如潮水般拍在塔壁上,發(fā)出沉悶的巨響,石屑簌簌而下,有幾根粗壯的根須甚至穿透了塔壁,朝著眾人的后背抽來。
沐瑤反手撥動琴弦,琴音化作一道金色的光墻,根須抽在光墻上,發(fā)出“啪”的脆響,瞬間被彈開,根須末端的吸盤炸開,流出黑色的汁液。
塔門緊閉,李江抬腳猛踹,“轟隆”一聲,門軸斷裂,露出里面光滑的石壁——塔內(nèi)竟沒有樓梯,只有中央立著根盤龍石柱,柱底刻著個(gè)凹槽,形狀竟與靈淵珠嚴(yán)絲合縫。
石柱上刻滿了古老的符文,符文間還雕刻著一幅幅壁畫,描繪著這座島的歷史:原來這里曾是座祭壇,用來鎮(zhèn)壓海底的一頭巨怪,后來祭壇失控,巨怪的煞氣外泄,才導(dǎo)致島上生靈變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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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進(jìn)去!”李江喊道。
沐瑤手忙腳亂地掏出靈淵珠,剛嵌入凹槽,整座石塔便劇烈震動,塔頂?shù)溺娐曣┤欢?,取而代之的是活尸們痛苦的嘶吼,聲浪幾乎要掀翻塔頂?/p>
石柱上的盤龍仿佛活了過來,龍鱗一片片豎起,發(fā)出金屬的摩擦聲,龍口中噴出一股白霧,霧氣所過之處,那些追來的根須瞬間凍結(jié),化作冰雕。
“成了!”小林望著窗外退去的人影,松了口氣,額頭上的冷汗混著灰塵淌進(jìn)眼里,辣得他直眨眼。
李江卻盯著石柱上浮現(xiàn)的文字,臉色凝重——那些文字記載著,暗靈教早已知道這座島的秘密,他們不是要找聚煞晶,而是想利用島上的煞氣和活尸,煉制一種叫“萬魂幡”的邪器,而那海底巨怪的封印,就藏在島心的深坑下,一旦邪器煉成,巨怪便會破封而出。
霧開始散了,陽光刺破云層,照在石塔的窗欞上,折射出七彩的光斑。李江握緊桃木劍,劍身在陽光下泛著冷光。他知道,活尸只是小麻煩,真正的威脅藏在島心的深坑下,藏在那些白骨與黑根纏繞的地方。
藍(lán)毛靈鼠突然對著塔頂嘶叫,眾人抬頭,只見一個(gè)模糊的身影正從塔頂爬下來,動作敏捷如猿猴。
那人穿著粗布短打,腰間別著把柴刀,看起來像是個(gè)樵夫,卻在落地時(shí)身形一晃,露出了腰間的半塊令牌——那令牌的樣式,與暗靈教的教徒令牌一模一樣。
李江瞇起眼,握緊了手中的劍——不管來者是敵是友,這場關(guān)于孤島的秘密,終于要揭開了。而他有種預(yù)感,這背后,恐怕還藏著更大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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